鄭大人呼吸一滯。
以蔣將軍的性子，自己若真敢動用私刑，他就真敢拆了這衙門！
“蔣小姐說笑了，這是衙門，不是私刑堂，一切講究證據，沒有屈打成招一說！”鄭大人官腔十足道。
蔣夢沁輕笑：“是嗎？”
“自然！”鄭大人雖負責審她，但多多少少有些抵觸她身後的勢力：“蔣小姐！本官也是奉命辦案，還希望你不要讓本官難做！”
“是鄭大人讓小女子難做吧？”蔣夢沁糾正。
“鄭大人！你是官，她是民，她到你麵前，都不用下跪嗎？”不待他應答，楚璿月與拓跋佳一前一後行了進來。
鄭大人見狀，下意識想要起身。
“鄭大人不必客氣，還是先審案吧！”楚璿月示意。
鄭大人頷首，硬著頭皮詢問：“雲王妃與佳兒公主可要旁聽？”
“要！”二人異口同聲道。
“……”鄭大人略顯幾許不自然吩咐道：“……給雲王妃與佳兒公主搬張椅子過來！”
“是！”衙役應了聲，迅速搬了兩張椅子過來。
拓跋佳與楚璿月落座，眸光落與不遠處的蔣夢沁身上。
“鄭大人！開始吧！”楚璿月示意。
“是！”鄭大人應聲，心中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他為官多年，無論大案，小案，都沒有如今這個案子棘手！
既怕得罪了她們，又怕得罪了蔣將軍，反正今日怕是注定，要有一麵不討好了！
心頭這個想法落下的同時，鄭大人眸光重新落與蔣夢沁身上。
蔣夢沁回望著他。
“你可知罪？”鄭大人質問。
“小女不知自己何罪之有？”蔣夢沁反駁。
“鄭大人！照你這問法，怕是問到天荒地老，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吧？”說話間，拓跋佳起身，踱步，行至蔣夢沁麵前：“本公主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
“……”蔣夢沁。
她今日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吧！
“第一，你明明會武功，為何要隱瞞？”拓跋佳詢問，見她不語，嗤笑道：“當時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蔣小姐莫是不想承認？”
“沒有不承認，亦沒有隱瞞過，隻是覺得平時裏，並無用到武功之處，便沒有多言罷了！”蔣夢沁敷衍道。
“如此說來，你是承認自己會武功了？”拓跋佳詢問。
“不過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罷了！”蔣夢沁再次敷衍道。
她已在眾人麵前施展過功夫，如今是不想承認，也必須得承認！
拓跋佳點了點頭，接著道：“本公主第二個問題，你擅用毒嗎？”
“不……”
“本公主覺得，蔣小姐還是想清楚點再回答，免得到時候被證據狠狠打臉！”不給她說出完整話語的機會，拓跋佳狀似好意提醒。
蔣夢沁唇瓣微抿，硬生生收回欲出口話語。
見她遲遲沒有開口之意，拓跋佳眸光轉向楚璿月：“該你了！”
蔣夢沁聞言，柳眉瞬間蹙起。
楚璿月勾了下唇角，對著門口方向道：“把人抬上來！”
隨著她話音落，四名暗衛抬著一具屍首，自外麵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