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竺抬眸，待瞧見來人微微一怔：“老爺……”
楚正清寒著一張臉，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我一直以為，你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我看錯了！”
“老爺！你此話何意？”沈馨竺麵色微變。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不清楚嗎？”楚正清居高臨下望著她：“你故意用芬兒不能生育之事刺激她，從而令她昏迷不醒，幸好她腹中孩子無礙，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妾身沒有！”沈馨竺扶著肚子起身：“這些話，都是她跟你說的嗎？”
“你別管是誰說的，你隻需要記得，不管曾經你們之間有何恩怨，如今芬兒懷有身孕，你都不能動她分毫，否則，休怪我不念舊情！”楚正清沒有半點玩笑道。
聽聞他一再出口的狠話，沈馨竺自嘲輕笑：“老爺！原來妾身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如此不值得被信任？”
楚正清蹙眉。
“如今，她在你眼中是個寶，說什麼都是對的，而妾身和腹中的孩子，不過是根草，怕無論是生是死，都不會再讓你牽腸掛肚了吧？”沈馨竺依舊在笑，隻是笑的格外的悲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正清見她蒼白麵色，語氣不由放軟。
沈馨竺輕笑：“知道！我自然知道……”
“既然……”
“從你踏入這間廂房的刹那，你不是詢問，而是問罪，而這，已經說明了一切！”沈馨竺眼底漸漸湧現出一層淚花：“在你心目中，孰輕孰重，妾身已經清楚了！”
“馨竺……”
“妾身累了，想要休息，老爺請回吧！”話音落，沈馨竺直接背過身子。
楚正清注視著，她的背影片刻，轉身離去。
——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瞧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楚璿月詢問。
小蘭抽泣：“王妃！你若有空，就去看看夫人吧！”
楚璿月蹙眉：“柳詩芬那對母女，又搞什麼幺蛾子了？”
“她們合起夥來誣陷夫人，老爺不僅不給夫人解釋的機會，還狠狠訓斥夫人一頓……”小蘭忍不住，替自家主子委屈。
“別光顧著哭，說說具體情況！”楚璿月示意。
小蘭抬手，拭去臉頰上淚水：“前幾日，奴婢陪著夫人去花園散心……”
“……”楚璿月聽聞她娓娓道來的事情經過，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
十幾年肚子都沒有動靜之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
是巧合？
還是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老爺在聽聞她們挑撥離間後，怒氣衝衝來找夫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夫人，就是一陣訓斥，還一再警告夫人，不得再對柳夫人有任何不敬，否則，休怪他不念舊情！”提及此事，小蘭心頭有著濃濃的不甘與委屈：“明明夫人什麼都沒做，結果到頭來，卻擔了個惡人之名，還要被老爺惡語相向，弄得她這幾日，鬱鬱寡歡，食不下咽，奴婢怕再這麼下去，非得出事不可，所以，就鬥膽前來請求王妃去勸勸夫人，讓她無論如何，都先以身子為重，切勿讓那對母女在暗地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