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芬看出她的不上心,不放心再次叮囑道:“你父親剛對我們有所改觀,如果在這個時候出手,一擊即中還好,若是反倒被抓個現行,怕我們之前好不容易挽回的一切,會瞬間支離破碎!”
“之前的事情,已令女兒長了教訓,此番自然有萬全之法……”說至此,楚筱思身子微傾,覆在她耳畔,低聲細語著。
柳詩芬聞言,唇畔慢慢溢出一抹詭異弧度:“提前尋覓好,絕對信得過之人!”
“女兒明白!”
——
夢羅國使者啟程當日,恰好下了今年的第二場雪。
“本公主這也算是雪裏來,雪裏去!”拓跋佳自我消遣道。
楚璿月賞了她一枚白眼:“那你要不要在臨走之前,再發一次瘋?”
“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拓跋佳沒好氣道:“你是來送本公主,還是來給本公主添堵的?”
“兩者都有!”楚璿月似真似假道。
拓跋佳想一巴掌將她拍飛:“你可以走人了!”
“那我走了!”楚璿月作勢起身。
拓跋佳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按了回去:“你還真走啊?”
“不是你讓我走的嘛!”楚璿月理所當然道。
拓跋佳麵色微黑:“行!你贏了!你厲害!”
“謝謝誇獎!”楚璿月沒臉沒皮道。
“……”拓跋佳默默別開眼瞼,免得自己一個沒忍住,一腳將她踢飛。
楚璿月見好就收:“此番怎麼沒騎馬,反倒選擇坐馬車?”
“本公主這張臉剛恢複不久,挨不了凍,萬一再出點問題,本公主到時候找誰哭去?”拓跋佳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前從未真正的體會到,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的含義,此番經過毀容一事,反倒是認清了容貌的重要性。
楚璿月有些好笑望著她:“你這算是轉性了?”
“隨你怎麼說!”拓跋佳也不與她爭辯,突然,神秘兮兮道:“蔣夢沁那兒,你可有派人盯著?”
“沒有!”楚璿月望著她:“怎麼?你安插了眼線?”
“算不上眼線,就是出了點銀兩,打聽了一下!”
“打聽到了什麼?”楚璿月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此事。
“打聽到了一個,你絕對意想不到的結果!”拓跋佳神秘兮兮道。
楚璿月白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
拓跋佳訕笑一聲,未再拐彎抹角,直言道:“據說,蔣夢沁剃度當日,是數人押著強製完成,當夜禪房內便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聲,次日,房門打開後,眾人隻見禪房內一片淩亂,而蔣夢沁則窩在牆角,神神叨叨的碎碎念,任眾人如何叫喚,都沒有半點反應!”
“你的意思是,她瘋了?”楚璿月開口。
“確切的說,應該是傻了!”拓跋佳糾正:“據說如今的她,整日整日窩在禪房內,不吃不喝,嘴中除了念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語之外,一句正常話也不說,之所以能活著,也是每日被強行灌入一些湯湯水水,才得以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