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璿月。
他這是想告訴她，這擺件已醜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隻有她看上了？
那這豈不是在間接的說，她口味獨特？
赫連雲伸手，取過她手中的四不像：“這是從哪進來的殘次品？”
“當時進的東西太多，沒留神，夾在其中進了回來，這不是一直還沒賣出去嘛！”老板實話實說。
“……”楚璿月。
你們倆夠了！
“那就買下吧，一個銅板？”赫連雲詢問。
“三個銅板！”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它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好歹是銅做的擺件！”
“那我們就各讓一步，兩個銅板！”赫連雲好整以暇討價還價。
老板遲疑一會兒道：“行吧！反正也賣不出去，兩個銅板就兩個銅板吧！”
“……”楚璿月。
她突然覺得心痛！
被紮的！
赫連雲取出銅板，遞給他。
老板接過，順口嘟囔道：“有人買，總比扔了強！”
“……”楚璿月。
“走吧！”瞧著僵化的人兒，赫連雲抬手，環上她的肩頭。
“……”楚璿月生無可戀邁開步伐。
她不就隨口問了句，至於這麼紮她的心嗎？
還有……
人家哪裏醜了，明明挺可愛的好不好？
“給！”赫連雲將手中小擺件，遞給她。
楚璿月接過，上上下下轉了圈：“明明就挺可愛，沒眼光！”
赫連雲眼底劃過一抹寵溺的笑：“行！是我們沒眼光，就你最有眼光！”
“……”楚璿月。
這說的也太敷衍了點吧！
懶得跟他計較，美滋滋瞧著手中小擺件。
覺得它這張牙舞爪的模樣，與山海經中各種奇形異狀的異獸，有的一拚！
赫連雲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為何喜歡這種擺件？”
“你難道不覺得，它很像是一種不知名的異獸？”楚璿月不回反問。
赫連雲聞言，瞬間了然：“你這輩子投胎成人，沒投胎成它們中的一員，真是可惜了！”
“我若是投胎成異獸，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傻了，所以，你應該慶幸我投胎成了人！”楚璿月仰著小臉道。
赫連雲眼底含笑，在她臉頰上捏了下：“行！我慶幸，慶幸你這輩子為人，將我自渾渾噩噩的世界中拯救出來！”
“……”楚璿月。
為毛覺得他所言，有點怪怪的呢？
“你發現自己異於常人之處，是在什麼時候？”赫連雲隨口詢問。
“很小的時候！”楚璿月的記憶，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另一個時空：“你猜猜，我第一次是跟什麼動物對話？”
“鳥？”
楚璿月搖頭。
“魚？”
楚璿月再次搖頭。
“兔子？”
楚璿月依舊搖頭。
赫連雲沉吟幾個呼吸：“螞蟻？”
“你是怎麼猜到的？”楚璿月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他肯定猜不到。
“你說你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異於常人之處，而人小時候，所見的動物，無非就那麼幾種，而螞蟻卻是其中，最為常見的存在！”赫連雲菲薄唇瓣輕啟：“不過，你確定螞蟻發出的聲音，你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