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見醫生說你不能動?有什麼需要不會喊墨楠進來?”
墨楠一直在門外守著,為防有人在旁邊,景寧睡得不舒服,或是醒了需要照顧。
景寧微窘,“我隻是手受傷了,腳又沒傷,喝個水不至於還需要人幫忙吧。”
陸景深冷笑。
“所以你是打算拿你這雙廢掌去端杯子,嗯?”
景寧麵色尷尬。
頓了好幾秒,才說道:“對不起嘛,我一下子忘了。”
男人冷哼一聲,將她放到床上上,然後轉身去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景寧接過杯子,捧在手心裏小口喝著,瞄著他的神色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剛才是從外麵回來的嗎?”
“嗯。”
男人一邊回答,一邊捉住她的手,將她長長的睡衣袖子往上捋了捋。
隻見細嫩的手掌上各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看著格外刺眼。
他微微皺眉,正要伸手去解開。
景寧連忙將他攔住,“哎,別解,晚上睡前才上的藥。”
男人便停下動作,撫摸著傷口那處,沉聲道:“還疼嗎?”
“還行,艾米醫生給我用的藥挺好的,除了換藥的時候有點疼,現在都沒感覺了。”
而且兩條傷痕,能換回自己的性命,她覺得挺值的。
陸景深便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傷口的目光裏,滿是心疼。
景寧不想讓他再看,將手抽了回來,問道:“幕後主使是誰?查出來了嗎?”
陸景深深深看著她,“我以為你猜得到。”
溫妙妙唔了一聲,“景小雅?”
薄夜擎點點頭。
溫妙妙心中大概了然了。
和她有仇的就那麼幾個人,隻是她想不通,為什麼景小雅都已經是關家二小姐了,還要跟她過不去。
她難道就不能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別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沒事找事,最後又能落得個什麼好?
陸景深仿佛看出她心底的疑問,沉聲道:“不僅僅是景小雅,還有關季禮。”
景寧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關大伯?”
“嗯。”
陸景深並沒有瞞她,拿出手機將從景小雅手機上拷貝下來的那份錄音放出來給她聽。
景寧聽完,十分震驚。
因為錄音裏的內容,不僅說明了這次的事件是關季禮和景小雅聯手策劃的,最重要的是,景小雅和關季禮,居然是父女關係?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咽了口唾沫,又捧著杯子喝了兩口水,方才將這個瓜吃下去。
抬頭,一臉疑惑的問道:“既然她是關季禮的私生女,那為什麼還要假扮關季宛的女兒?一個是親孫女,一個是親外孫女,孫女總比外孫女親吧?”
陸景深冷笑。
“因為關季宛臨死前,留下了關氏的15%的股分,隻有她的女兒才能繼承,而如果她僅僅是關季禮的女兒,除了嫁人時得到一份豐厚的嫁妝和一個大小姐的虛名,別的什麼也得不到。”
景寧:“……”
果然,人為財死,這話真的不假。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