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看向風傾城，正要開口之際，傳送陣裏的九尾，又倏然晃著身子，跑了出來。
被冷汗浸濕的手，大力扣住了慕容紫的手腕，紫眸對上她黑紫的眸子，額頭鼻尖都被冷汗布滿。
“說！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誰？”
九尾痛苦的大吼，聲音隆隆回蕩在試煉場上空。
慕容紫定定的看著他，順手替他把了下脈，又飛快的在他頭頂上紮了一針，才從他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你應該很快就能想起來了，不過即使如此，我們也毫無關係了，你回去好好過自己從前的日子吧。”
她看了下，九尾的身體沒有事，隻是因為被封存篡改的記憶，開始波動，才引起的疼痛。
她已經給他紮了一針，能舒緩疼痛，等他慢慢恢複記憶就行了。
果不其然，九尾腦海的脹痛，頓時消減了不少。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慕容紫，試圖從她身上找出什麼。
慕容紫親自將他送進了傳送陣，才對風傾城道。
“師祖，可以開啟傳送了。”
風傾城複雜的看了眼一人一狐，終是運轉起了傳送陣，九尾頎長清瘦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其中。
等他徹底消失，慕容紫鬆了口氣，跟風傾城打了聲招呼，走開了，纖細的背影很是單薄。
而傳送陣中的九尾，感受到強烈的暈眩，腦海中混沌迷糊的記憶，好似豁然開朗，衝散了出來。
“喂，走了。”
“我不叫喂，騷狐狸。”
“我也不叫騷狐狸！”
“這是什麼？竟然能改變眸色！”
當日，也是傳送陣，而裏麵卻有他和慕容紫。
九尾猛地睜大眼睛，手忙腳亂的翻著自己的空間，終於從裏麵找出了一隻小滴瓶。
就是這個！
慕容紫給他的，能改變眸色的藥水！
九尾捂著胸口，一下踉蹌的跌坐在了陣法上，麵色比剛才還要慘白。
“慕容紫！原來是這樣的！原來這才是真相！柳卿言！啊啊啊……”
往事經曆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停播放著，一下一下刺激著九尾。
慕容紫沒有傷害過他半分，也沒有拋棄過他，全都是他契約了慕容紫，又吵鬧著和她解約！
而他竟然還對慕容紫……說出了那麼多絕情的話，還讓她受傷……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九尾痛苦的捂著胸口，那上麵似乎還有慕容紫，留下的痕跡。
沒有她，他早就已經被柳卿言害死了！
“不——”
九尾仰頭，在傳送陣聲嘶力竭的大喊，脖子上暴起駭人的青筋。
妖魅的眼角，似乎浮出了一絲水光。
九尾被狠狠甩出了傳送陣，撞的他一陣反胃，他輕顫著身體，半蜷縮在了地上，五條焦黑的尾巴，無力的塌放著。
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九尾苦笑，身上透出蕭索悲哀。
九尾啊九尾，虧你還是堂堂上古九尾狐族，卻活的如此失敗！
慕容紫……
九尾嘴裏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氣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