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清？”
冥九幽的臉色更加難看，聲音陡然變得沉冷危險，咯吱咯吱的捏緊了早餐袋。
“你把昨晚那些當成什麼了？贖罪的工具？你居然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抵債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司南煙紅著眼反駁。
“我們根本沒有感情，在一起成親也是互相折磨，何必呢？我昨天明明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是你一直強迫我！”
她根本不想的，但是都反抗無效。
“沒有感情的是你！我已經說了，我願意被你折磨！你連這個都要阻止我？非要跟祈安在一起，你才覺得安心是不是？”
冥九幽雙眼猩紅。
他怒的摔掉了手中，精心替司南煙挑選購買的早餐。
眉眼間升騰的盡是怒火和陰霾。
為什麼他做這些，她都不滿意？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他？
不愛他，他可以寵著她，這有什麼不好的？
為什麼非要作？跟他作對？
司南煙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不懂，我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冥界受你操控的傀儡和魂魄！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拒絕你難道不對嗎？非得要我向他們一樣服從你，你才能滿意是不是？那我又跟你的手下和傀儡，有什麼區別？”
這一番話，竟是在瞬間點醒了冥九幽。
原來她是這樣的感覺。
感情是這樣的嗎？
他的確不懂，隻知道她不該反抗他，就應該聽從他的任何。
他做錯了嗎？
冥九幽的沉默，和壓抑氣壓，讓司南煙心房都在顫抖。
現在她又這麼反駁他了，他是不是要氣的一把捏斷她的脖子了？
司南煙淒然一笑，躺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透明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落入她的發中。
“你生氣了，我違背，觸犯你冥神大人的威嚴了，不要壓抑，殺了我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也許等我變成魂魄的時候，我就真的聽從你的命令了，那樣你也會更加滿意的對吧？”
她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的話語，卻讓冥九幽心頭泛起了連綿的痛意。
不，那不是他要的。
冥九幽也闔了闔眼眸，最終向後退了一步，側過了半個身子。
“你真的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真的這麼排斥我？真的隻有祈安才能進你的心嗎？”
低沉的嗓音，染著一絲不舍、哀傷。
司南煙搖了搖頭，“不是，隻是要給我時間，我會把自己顧忌的那些，全都放下。”
冥九幽的確很好，況且他們也到了這一步，她是該好好想清楚，給他一個交代。
但絕不是強迫就能得來的。
哪一個女人會喜歡上處處強迫自己的男人？那不是受虐狂嗎？
不光是要她想清楚，冥九幽也該想清楚，什麼樣才是真正對待戀人的態度，而不是一味的命令。
不服從就強製，這樣的相處方式，相信他們在一起，很快就會互相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司南煙正麵直視這個問題，讓冥九幽黯淡的眸光稍稍亮了起來。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會給他機會？
隻要給她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冥九幽捏了捏拳頭，壓抑住了奔騰的喜悅。
他又轉過身來，靠近司南煙，抬起手就要拍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