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隻要用美白生肌膏塗抹一陣子就會消除。
但她抹了兩天,非但沒消退,反而還加深了!
顧雲錦的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簡直跟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好好的一張臉,偏生毀在這一塊胎記上,太暴殄天物了。
若是頂著這張臉回去報仇,指不定雲兮淺、江衍有多得意了。
這黑東西,必須想辦法除掉!
“雲錦你怎麼了?心情不好?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在擔心明天的考核?”
顧雨菲總算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眼神安慰的看來。
顧雲錦正要開口,一抹身影飄過餘光,出現在了她身旁。
撇頭看去,是周言。
四周各種看好戲、嘲笑的視線投來,周言羞惱憤憤的哼了聲,又凶巴巴的瞪向顧雲錦。
“都是被你害的!本少的名聲都毀在你身上了!”
“自作孽,不可活,管不住自己的嘴,怨我?”
顧雲錦語氣淡然,頓時如一盆涼水倒在周言頭上。
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威壓,讓他不怎麼敢在她麵前放肆。
顧雨菲點頭應和:“沒錯!再說了,你周五少的名聲本來也沒好到哪去好吧?紈絝大少,吃喝嫖賭,你哪點沒有?”
周言臉紅了紅,轉頭衝顧雨菲凶:“你給我閉嘴!”
他對顧雲錦凶不起來,不代表誰都能說他兩句。
顧雨菲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就跟他掐在一起。
顧雲錦眉梢挑挑,倏然看向周言:“你身上有胎記嗎?”
不管怎麼樣,還是找另外的人試試。
不過這小白鼠,還是讓周言做的好,免得她姐和她一樣,沒消胎記,反而讓胎記顏色加重了。
周言頓時抱緊前胸,誇張的後退兩步,戒備望來。
“你要幹什麼?”
顧雲錦無語,並不打算搭理他浪費時間:“有沒有?”
“沒有!”周言斬釘截鐵,又傲嬌起來:“你以為本少跟你一樣?切。”
顧雲錦翻了個白眼:“聒噪。”
顧雨菲好奇的湊上前來:“怎麼了?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
麵對她,顧雲錦才露出一絲笑容。
夜晚,顧雲錦修煉完,順帶煉了些藥劑,便準備入睡。
鼻間倏然飄來一縷幽冷清香,沒睜開眼便知道是誰來了。
明明沒接觸過太多次,卻仿佛已經熟悉了對方。
她睜開眼,果然看到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窗邊。
清冷的淡色月華從窗柩傾瀉而下,落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聖光。
顧雲錦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我說,堂堂七夜尊主,怎麼大晚上又夜闖女孩子閨房了?”
七夜尊主這個名,她前世沒多少印象,甚至壓根沒聽說過。
那便是這十年裏出來的絕世強者了。
來曆非凡神秘,強大無匹。
“本尊預感,你很快會需要我。”
元夜沉薄唇微勾,逆光的臉龐撇來,幽眸睨著那慵懶的少女,眉梢間的冰霜又消退了幾分。
顧雲錦簡直要暈死。
又來了。
這男人說話能別這麼像江湖騙子麼?
“怎麼著,你又算到什麼了?”
顧雲錦揉了揉蓬鬆的長發,在他麵前全然不顧形象。
反正再醜都頂著張醜顏了,還能醜到哪去。
隻是,這男人貌似越來越像狗皮膏藥,總是纏著她,蹦躂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