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玄銘揚來到南陵有一段時日了,但是一直沒有得到南陵君主夜峰的召見。
他不比楚天舒,是個閑散的富貴王爺,家國的重任都壓在他的肩上呢!
他煩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像被困住的孤狼,心焦卻無奈。
“大哥,你不要走來走去的,晃得人頭暈。”玄菲菲恨不得一把扯了他安生的坐下來。
“唉,”玄銘揚唉聲歎氣。
“已經入秋了,糧食不收成,水草也該逐漸枯萎,我們若是連牛羊都保不住,漠北的子民可如何維持生計呢?”
玄銘揚眉頭緊鎖,一顆心仿佛在滾油裏熬煎。
雖然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可是他更擔心的是這個秋天和接下來的冬天該如何安然度過。
“這南陵也真是的,我們來了也有半月有餘了,就隻有忠王照了個麵,是誠心冷著我們嗎?”玄菲菲也抱怨著。
“我們一心求和,他們卻避而不見,想來還是記恨前仇了。”玄銘揚再一聲長歎。
兩國相鄰,起一些衝突也是很正常的,何況他漠北是戰敗的一方,這南陵有些得理不饒人啊,還大國呢,一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
玄菲菲忽然想起什麼來了,“大哥,你跟南陵的安王之間可能有個人恩怨,當然,我覺得是一個誤會。”
玄銘揚一愣,恩怨自然是有的,但是兩國交兵,都是各為其主,與個人何幹啊?
“大哥想來還不知道,安王夜傾城擊退我們漠北得勝還朝的時候,遭遇了伏擊。那一戰,他雙腿折斷,麵容盡毀。”玄菲菲把從雲玲瓏那裏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講給了玄銘揚聽。
漠北交通閉塞,消息也不靈通,玄銘揚還真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稱得上是當世的英雄。”玄銘揚甚是惋惜。
雖然心中對夜傾城多有不忿,卻不影響有著一份敬意的。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未必是朋友和愛人,但是一定是棋逢對手的敵人。
“可是南陵人說是大哥做的呢!”玄菲菲看到玄銘揚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我?”玄銘揚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玄菲菲點點頭。
“我漠北人何時會做出這樣卑鄙齷齪的事情來?”玄銘揚大怒。
漠北的漢子,是以勇猛為驕傲的,憑借武力得來的財物和女人,都是值得炫耀的。
但是這小人的做法,卻是要受到唾棄的。
“我知道,但是別人不知道啊!”玄菲菲也覺得委屈。
玄銘揚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受到如此的冷遇了。
在夜峰的心裏,自己傷了南陵最英武神勇的人,他最看重的兒子,那麼於情於理,南陵的君主都是無法釋懷的。
“這要怎麼解釋?在南陵,本宮也就隻與忠王殿下有過一麵之緣了。”但是自己貿然求見,合適嗎?
玄菲菲也搖搖頭,受傷的又不是忠王,跟他解釋得著嗎?
“要不,徑直去安王府,大家有話說在當麵?”玄菲菲的性子也是喜歡直來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