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身後的蕭隱目瞪口呆,不是,你這麼著急嗎?他印象中的夜傾城一直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
那丫頭,在他心中重於泰山了?
“王爺,不能失儀。”淩風無奈的提醒了一句。
這裏是晉王府,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啊!
夜傾城卻是連回頭瞪他的時間都沒有,是真的心急如焚啊!
晉王府的侍衛躬身施禮,連忙頭前帶路,引領著安王一直來到陶然居。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以真實的身份來到晉王府。
所以雖然是熟門熟路,也隻能按住性子壓著腳步。
“安王駕到。”侍衛老遠就喊了一嗓子,為的是知會裏麵一聲。
晉王妃抬手整理了儀容,這才帶著眾人迎了出來。
其實,這些人原本都在院子外呢,不過看起來更像是恭侯夜傾城的大駕。
“見過安王。”高麗文隻是微微福了一禮。
她的身份也很高貴,不過是君臣有別而已。
夜傾城拱手回禮:“晉王妃,玲瓏怎麼樣了?”
雲依依眸子一沉,這麼多人給他行禮,他都視而不見的嗎?
“王爺,南宮公子已經趕來了。”高麗文也不多說。
“本王去看看她。”夜傾城這才對著眾人一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王爺,還是不要去了。據說有些不大好呢,王爺還請多多珍重。”高麗文出言阻攔。
她和雲依依都沒有進去呢!
“有淩霄閣的少主在,無妨。”夜傾城不聽勸阻,徑直進去了。
高麗文和雲依依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甘。
這賤人做了什麼啊,就這麼招人待見?
珊瑚和南宮玉軒已經看到了院子裏的情形,一個在床前殷勤侍奉著,一個坐在書案前冥思苦想提筆在修改藥方兒。
淩風跳了簾子,也揚了聲音對裏麵通報了一聲。
雲玲瓏老老實實的蓋著錦被躺在那裏,異常的安靜。
“玲瓏,你還好嗎?”夜傾城一步跨了進來。
南宮玉軒和珊瑚都施禮問候,夜傾城隻匆匆搖手,人就已經到了床邊兒。
雲玲瓏抬手拿絲帕覆蓋了臉龐,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別看,我好醜。”她弱弱的,很是有氣無力。
聽得夜傾城心裏一疼,就想去揭開那絲帕。
珊瑚也趕緊過來阻攔:“王爺,還是離遠些吧,不要過了病氣。”
雲玲瓏也連連揮手,示意他離自己遠些。
“什麼病症?連少主也難住了?”夜傾城問南宮玉軒。
南宮玉軒麵不改色:“王爺,這病來得古怪,我也沒見過。隻是看起來給你祖父說過的一種惡疾頗為相似。”
“可有藥可醫?”夜傾城嚇了一跳。
聽起來,不妙啊!
南宮玉軒略一點頭,“我暫時以銀針封脈,壓製住了病情。這藥,我即刻派人返回淩霄閣去求祖父配製。王爺放心,於性命是無憂的。”
夜傾城略略安心,轉身去攥住了雲玲瓏的手,卻看到玉手也是一片斑駁。
他不由變了顏色,柔聲問道:“疼不疼?”
夜傾城眼裏的疼惜太過明顯,弄得雲玲瓏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