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墨問了，就是珊瑚聽得臉都綠了。這個，是......混賬話？
墨問隱隱的有些頭疼，這丫頭，日後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吧？
“雲玲瓏，你自己說的這才是混賬話！”墨問終於知道生氣是什麼滋味兒了。
她別的本事學沒學好，無從考究。這氣人，倒是無師自通。
雲玲瓏嘟著嘴巴，雖然不曾出言辯駁，但是眼底的不服氣，卻是那麼明顯。
她得保證自身權益不受傷害啊，這個，也有錯？
哼，一言堂、專製、獨裁！
她心裏各種控訴。
這萬惡的社會。
“做不到的話，就不要勉強。”墨問不是勸她，而是自己想著全身而退了。
他忽然意識到，雲玲瓏在把墨家的絕學發揚光大的同時，也很有可能闖下禍事，由自己出麵給她收拾殘局。
而且，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墨問行走江湖多年，基本上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
如果說淩霄閣是讓人趨之若鶩的聖地，那麼墨家卻是令人敬而遠之的魔窟。
無他，名聲不好而已。
但凡提到用毒，大多數人總是會談之色變的。
他不怕惡名，聲名這東西，你若是看重了，其實禁錮的是自己。
但是，他真心怕麻煩。
雲玲瓏咬著下唇，轉了一會兒眼睛，恨恨的咽下了所有的不甘心。
沒辦法，人在不夠強大的時候，就得受些委屈，即使這委屈來自自己信任的人。
“做得到。”她悶悶的說。
隻是她低頭的一瞬間，清淩淩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小狡黠。
“即日起，一切聽從為師安排。”墨問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痛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是。”雲玲瓏低眉順眼的答應了一聲。
人在人下的時候，要收斂要忍耐要......
反正就是一味的裝孫子。
所有的低頭都是為了日後的昂首挺胸，所有的謙卑都是為了將來的一飛衝天。
墨問不知道，他看起來極為正常的要求，卻被雲玲瓏在心裏碎碎念了許久。
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展顏一笑，嗯，心胸，心胸，這東西她也是有的。雖然她的胸不大，但是她心大啊！
其實這個師父除了不大靠譜以外，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如果，他日後會擺師父的架子欺負她，那麼便宜娘是可以隨時拿出來做擋箭牌的。
看到她總算擺正了態度，墨問舒服了許多。
七天不是很長，但對雲玲瓏來說，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難熬。
唉，服藥之後，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寸寸斷裂了，隻剩下一張皮在支撐著。
自己就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千瘡百孔的。
疼惜？是沒有的。
雲玲瓏這才領教了墨問的嚴厲和狠心。
她痛成什麼樣子，都絲毫不影響他的計劃。
“不過是吃幾次苦，就可以一勞永逸了，很劃算的。”墨問勸慰人的方式也很特別。
沒有什麼長篇大論，一句話就讓她看到了未來。
雲玲瓏額頭上有密密的汗珠兒一顆一顆冒了出來，頭發也被汗水浸濕了，散落的發絲已經是一綹一綹濕噠噠的垂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