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竮俊臉微沉,言辭倒並不犀利,隻淡淡的問道:“那,你與端木明磊還有何分別?”
以暴製暴不是什麼錯,但南宮世家的人,最起碼要講理啊!
南宮玉軒一下子啞口無言了,是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北岐的百姓確實無辜。
一拱手,他赧然說道:“多謝叔父教訓,玉軒魯莽了。”
南宮竮擺擺手,隨即轉向夜傾城:“若是真相如此,你隻為玲瓏報仇嗎?”
南宮玉軒的眼睛頓時就粘在夜傾城的臉上了,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夜傾城眼睛微微一閉,隨即擲地有聲的說道:“無論生死,她都隻能是我夜傾城的女人,是我南陵的安王妃。”
南宮家的叔侄一時呆住了,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南宮玉軒看著夜傾城的眼神兒第一次有了溫度,說話也柔和了許多:“安王,我替玲瓏謝謝你。”
這男人,情深義重!
“不行!”夜展揚一步跨了進來。
“三弟,你好生糊塗,我們皇室怎麼容得下不貞潔的女子呢?女子失貞,在民間都被無比的嫌棄,你怎麼能夠令皇室蒙羞?”
夜傾城冷冷的看著他:“是我護佑不利,怪不得她。又不是她自甘墮落,難道休棄了她,皇室就很有麵子麼?”
夜展揚一滯,不甘心的說道:“三弟倒是重情重義,隻是,這怕是祖宗家法都容不下的。”
皇家的規矩,總是要的。
“那夜傾城就自請廢為庶民。”夜傾城淡然說道。
“胡鬧!”夜展揚雖然是嗬斥了一句,心中卻大喜過望。
哈哈,想不到,一舉兩得啊!
他要多謝端木明磊才是,輕而易舉的就除去了眼中釘肉中刺。
“王爺不必如此,祖宗家法也是人定的。”南宮竮語氣波瀾不起。
既然是人定的,人就可以改啊!
“你在說些什麼?”夜展揚不滿的掃了南宮竮一眼,祖宗家法,也是隨意可以更改的嗎?
“我隻說祖宗家法是人定的。”南宮竮隻把“人”字兒咬得特別重。
夜展揚語塞,他總不能反駁那不是人定的吧?
南宮家的人個個都這麼討厭!
“三弟,你節哀順變,我們從長計較。”夜展揚語氣沉痛的說道。
“忠王殿下,我妹妹似乎還沒死。您這話,還請收回。人盼人死人不死,天叫人亡人才亡。玲瓏生性純良,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南宮玉軒特別後悔沒跟墨問討一副毒藥了,起碼要讓這人吃點兒苦頭兒啊!
“對,本王失言了,如此,咱們靜候佳音?”夜展揚也略帶嘲諷的說道。
縱使歸來,還是平安的嗎?還是完璧之身嗎?
看那雲玲瓏日後還如何在他麵前囂張?
“皇兄慢走,小弟不送了。”夜傾城直接下了逐客令。
夜展揚臉色一僵,但是卻故作大度的不放在心上。
“好,為兄這就走。你,不要過於悲傷了。”
走出帳子不足百米,他忍不住縱聲長笑,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
夜傾城、雲玲瓏,你們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