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兩位官差能幫我找回嫁妝,我願拿出嫁妝的一半作為謝禮。”

“你說什麼?”方氏怪叫一聲,仰麵暈倒。

兩個衙役一看這反應,再看陸錦棠手中上好的錦帛,立時交換眼色。

這女孩子嫁妝不菲呀!

定是被填房欺負,要不回自己的嫁妝!對她來說,能拿回一半,也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強!

那另一半自然就歸了他們了!

兩個衙役眼冒綠光,忍不住心頭發熱,搓起手來。

“這院子分明就是遭了賊了!”衙役厲喝一聲。

方氏剛被喚醒,聽聞這一嗓子,險些又暈過去。

“今日都有什麼人來過這院子?”衙役問道。

方氏扶著大丫鬟的手,沉著臉道,“這裏是鴻臚寺丞陸大人的內宅!你們、你們休要在這裏猖狂!”

兩個衙役哈哈一笑,“京兆府直屬聖上,沒有上級機構,連命案都可直斷,有問斬權柄。區區鴻臚寺丞大人府中失竊的案子……嗬嗬,在京兆府算不得什麼大案!”

方氏企圖用陸雁歸的官身壓兩個衙役,可人京兆府根本不怕她。

縣官不如現管,京兆府府尹乃是有實權的官職,更直屬聖上,方氏踢到了鐵板。

眼看陸錦棠說說笑笑間,就讓方氏吃了癟,薔薇院的下人們頓時都挺直了腰杆子。

“一個一個查問,看看究竟是誰來過,嫁妝是死的,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成?”衙役說著,向薔薇院的下人走去。

“喲,查案呢?”院子門口,忽有人問道。

兩個衙役聽著語氣不同,立即扭臉向門口看去。

“廉將軍!”衙役連忙拱手行禮,腰都快彎折了,“廉將軍是大忙人,怎麼有空往這兒來?”

廉清看了看那淩亂的院子,拱手對陸錦棠道,“陸二小姐,您的丫鬟受了傷,給您送回來了。”

廉清側身一讓,兩個丫鬟,扶著敷了藥,換了衣服的芭蕉上前。

“小姐……”芭蕉眼中含淚,臉頰腫著。

今日若不是遇見了廉清,她隻怕是清白不保,這會兒也沒臉活在世上了。

“何人將你打的這麼重?”陸錦棠臉上一怒。

襄王爺及時趕到,她以為是芭蕉順利的請到了救兵。卻沒想到,她會傷成這個樣子。

“事情發生在襄王府附近的巷子裏,行凶之人已經被拿獲,現已投入大牢。陸二小姐放心,此事定會給小姐一個交代。”廉清拱手說道。

陸錦棠點了點頭,“有勞了。”

那兩個衙役直接看傻了。

那是廉將軍啊!是襄王爺的宿衛啊!襄王爺什麼人?那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呀!

廉將軍為什麼要對陸家一個不起眼的小姐這麼客氣?他就是到了陸老爺麵前,都不用行禮的呀?

“兩位衙役在此辦什麼案子?”廉清忽然問道。

衙役一愣,“陸二小姐報官,說……說遭竊了。”

他們試探的看著廉清的表情。

若廉清並不過問,那他們就可以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若是……

“哦?堂堂京都,光天化日,鴻臚寺丞陸大人家中遭竊?這可不是一樁小事!”廉清轉過頭來看著陸錦棠,“陸二小姐丟了什麼東西?”

衙役連忙奉上陸錦棠拿出的嫁妝單子,“陸二小姐先母留給她的嫁妝!”

廉清接過看了一眼,“此事我會稟報襄王爺知曉。你們好好辦案,若是辦案得力,襄王爺定會舉薦你們。”

衙役大喜過望,就差跪地給廉清磕頭了,“多謝廉將軍,多謝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