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拿著那本書,會用它做什麼?”陸依山見她似乎十分看重那本書,不由問道。
陸錦棠搖搖頭,“他怕是不會用。”
“那是沈家的書,他奪走了,沈家不會幹休的。”陸依山倏而笑了笑,“不如告訴沈家人,說那本書已經到了爹爹手上……讓他們狗咬狗……”
陸錦棠又是一巴掌,拍在陸依山的頭上,“一個是你爹爹,一個是你舅舅,說狗合適麼?”
陸依山冷著臉輕哼一聲,他可跟他們沒關係!
姐弟二人回到常春院,仔細一商量。
沈世勳既是為那本書不惜從南境而來,找不到書,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與其讓他算計姐弟倆個,不如讓他和陸雁歸相爭。
陸依山派了燕玉去尋沈世勳。
把那本書到了陸雁歸手裏的消息,帶給沈家舅舅。
消息送去,等了幾日,卻一直不見沈世勳有什麼動靜。
他隻是來探了探已經醒來的陸依山。
給他送了文房四寶做見麵禮,外甥與舅舅也沒差幾歲,兩個少年人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親近。
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彼此相顧無言。
沈世勳也沒在提讓他們跟他回沈家的話。
倒是在他離開以後的當天夜裏,聽說陸雁歸的書房遭了賊。
這賊真是奇怪了,偷哪兒不好?偏去偷書房?誰家會把銀子藏在書房裏呀?
薛姨娘暗暗詢問陸雁歸,陸雁歸卻笑眯眯的說,“是個蠢賊,什麼也沒偷到,灰溜溜的走了!”
“這麼說來,那書沒有被沈家拿去,還在爹爹手裏了?”陸錦棠在佛堂裏琢磨著。
次日上午,倒是有個府外的小廝來請陸錦棠。
“奴才是襄王府的人,我家王爺身體不適,想請姑娘去看看,”那小廝套帶來的卻不是襄王府的馬車,“王爺說,如今姑娘在家中禮佛,公然接了姑娘去襄王府,怕叫人看見了,對姑娘的名聲不好,所以假借了旁人的名義,隻說是請姑娘喝茶。”
陸錦棠琢磨了一陣子,這也說得過去,而起算起來,襄王發病的時間差不多正是這幾日,快十五了呢。
她帶了寶春一同上了馬車。
那馬車很是小心謹慎,在城裏繞了好幾圈,才往南市走去。
在一家茶館的後院裏,又換了一輛馬車,才往城郊而去。
陸錦棠在城郊一套大宅子裏下了馬車,被人請進內院,往屋裏一關。
她沒見著秦雲璋,也沒見著襄王府任何一個眼熟的人。
陸錦棠不由搖頭笑起來,“所謂關心則亂,到底是大意了。”
她與寶春被關了兩日,好吃好喝的,就是有人看著,出不了院子。
倒是沒人審問她,也沒人嚇唬她。
“沈家這麼快就在城郊買了這宅子,動作夠快的呀?我都住了兩日了,怎麼沈世勳也不來見見我?”陸錦棠朝那看院子的人問道。
看管之人,被她問的一愣一愣的。
大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被軟禁起來,還不慌不忙,吃得香睡得著,有說有笑的人吧?
“去吧,別耽誤彼此時間了,沈世勳想要什麼,我知道,藏著掖著,不如攤開了說。”陸錦棠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