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兒了,得意洋洋的看著趙沛柔,“你說你來,這兒能有你什麼事兒呢?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你!”趙沛柔眼睛裏都是紅紅的血絲,熬了這麼一夜,她本就又累又乏,還要受寶春的刺激,“你作為王妃的大丫鬟,就當規勸王妃!怎麼能這麼無度索取呢!王爺的身體還要不要了?”

寶春嗬嗬一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王爺願意給!你管得著麼?隻怕你脫光了躺下,王爺也不願多看你一眼!當初你怎麼進的王府,你自己還不清楚麼?”

寶春冷諷一哼,還朝她翻了個白眼。

把趙沛柔氣的幾欲吐血。

趙沛柔的日子不好過,她堂姐趙良娣的日子也不好過。

太子殿下一開始是渾身瘙癢,明明身上什麼都沒有,他卻忍不住的抓撓,愣是在身上撓出了無數的血道子。

過了半夜子時,他忽然不癢了。

仆從剛鬆了一口氣,以為可以安睡了。

那知太子又捂著肚子嚎叫起來,“疼,疼死孤了……”

這可是把仆從們嚇壞了,趕緊請了趙良娣來。

趙良娣被人從熱被窩裏拽來,她見太子這情形,更是不敢耽擱,顧不得這是半夜,就叫人回京,去請宮裏的禦醫來。

待太醫趕到,已經是次日的前晌了。

太子嗷嗷的喊疼,不過這會兒似乎已經疼的他沒有力氣了,連喊叫的聲音都微弱了許多。

“太醫,太子這是怎麼了?為何無故瘙癢,又腹中絞痛?”趙良娣急的快哭了,一遍遍催問太醫。

太子乃是儲君,太醫院慎重起見,一次派來了三位太醫。

可三位太醫都把了脈,彼此對視一眼,卻都搖了搖頭。

“回稟良娣,看不出殿下這是什麼病症呀……”

“什麼?你們……你們是飯桶嗎?太子疼成這樣,你們卻說看不出病症?朝廷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趙良娣一通罵。

把太醫罵的沒辦法了,三人合計著,開了一副止疼的藥。

算是保守治療吧,中醫講究刨根究底,對著病根下藥,除了病根,病症自然就好了。

可現在他們根本不知病根是什麼,就隻能先治表象,止了疼再說。

哪裏知道,一副湯藥灌下去,還沒停上片刻,太子又哇哇的把藥全吐了。

趙良娣又要發飆。

太醫們連忙勸太子忍住,千萬別把藥吐出來。

“藥不停留體內,如何能起效呢?太子殿下,您忍一忍。”

又煎了藥來,幾乎是灌進太子口中的。

太子緊緊閉著嘴,生生忍著那反胃惡心的感覺。

可那感覺愈來愈強烈,愈來愈難以忍受。

他沒張嘴,卻噗的把藥汁從鼻孔裏噴了出來。

嗆的他咳嗽連連,嘔吐不止,狼狽的哪裏還有半分儲君的模樣。

太醫們的臉都白了。

忽而一位太醫眼前一亮,“襄王妃不是也在山莊裏麼?襄王妃最擅長醫治疑難雜症,她似有許多偏方,不如請她來試一試?”

趙良娣神色有些不自然。

床上的太子卻立時搖頭,“不行,不行。”

他昨日還想對她行苟且之事呢,今日叫她來救他,她不害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