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璋卻放得開,竟一把把她從座位上攬進懷裏,“那是,諸位見笑,一會兒不見我家王妃,我這心裏貓爪撓著一般,坐立難安。”

一片羨慕嫉妒的笑聲。

“夫人,你不叫我吃酒,我坐那麼遠又見不到你,甚是無趣,還是與我回家吧!”襄王爺語氣這麼溫柔的與她說話。

一桌子甚至鄰桌的女賓都嚇傻了。

這還是那個橫行京都的襄王爺麼?原來他們平日裏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

陸錦棠正著急想走,借著秦雲璋的話也沒有推諉,立即起身,與眾人告辭,忙不迭的跟他一起離開。

他們一走,女賓席上立時炸開了鍋。

“下次見麵,一定要請教襄王妃,究竟有什麼禦夫之術,竟能讓襄王爺,那可是襄王爺呀!如此的俯首帖耳!”

眾人再看自家夫君,一個個在男賓席那裏喝的好不快活,別說來關心自己了,趁著自己沒注意,也不知又在摸哪個小丫鬟的手呢……

……

上了馬車,秦雲璋的臉才冷了下來。

陸錦棠正擔心木蘭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沒注意他的臉色。

秦雲璋眼目灼灼的盯著她,她卻隻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他快把她的後腦勺盯得冒火了,她竟然都沒扭過來看他一眼。

秦雲璋憤憤之下,一把拽過她,攬著她的肩膀,一個霸道的吻就壓了下來。

伺候車廂裏的寶春猝不及防,都沒來得及回避。

忙著躲去車廂外頭的她,差點從馬車上軲轆下去。

還是車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寶春砰的把車門關上,把車廂的空間留給兩人獨處。

陸錦棠被秦雲璋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幾乎缺氧,上不來氣。

看她臉麵紅的過分,秦雲璋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你……”

“你喝酒了。”

秦雲璋的眼眸裏,藏了濃濃的情緒。

陸錦棠張了張嘴,“啊,是,我……”

“你不讓我喝酒,自己卻喝了酒?”秦雲璋俯身靠近她。

老夫老妻了,他這種逼視的目光,竟然還會讓她心跳加速。

“那不是酒桌上的敬酒麼?意思一下,我就抿了一口……”

秦雲璋不知哪裏來的那麼大火氣,她沒說完,他又低頭啃了下去。

這次他吻的有些用力。

陸錦棠的嘴唇都微微腫了。

她在他懷裏掙紮,反倒被他抱的更緊,直到她掙紮不動,渾身發軟,他才放開她。

“以後還喝不喝旁的男人敬的酒了?”

“你講不講道理啊?”

“你在京都裏打聽打聽,本王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陸錦棠憋著一口氣看著秦雲璋,憋了半天,她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就是李元鶴給我敬了一杯酒麼?你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還沒忘了當初我為他求情那事兒呢?”

陸錦棠歎了口氣,“那不是怕麗珠公主記恨你,為你著想麼?不識好人心!”

“他給你敬酒,盯著你看!當本王是瞎子嗎?”他氣哼一聲,“看來那一日西山打獵我還是下手太輕!”

“你是醋缸子做的嗎?”陸錦棠搖頭失笑,隻好抬手撫著他的背,如同給一隻大貓順毛,“他看我那是他的事,隻要我眼裏隻有你,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