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湖他們立即便將那些死士拖到了老侯爺的衣冠旁邊。
老侯爺的衣冠放在大廳正中間,衣冠用黃金鑲白玉的華美盒子裝著,盒子放在金絲楠木的棺材裏,棺材裏還放著老侯爺平日最喜愛的東西,而棺材周圍則滿是白綢和香燭。
等到夜狂瀾走到老侯爺的‘棺材’旁邊時,夜湖他們便將那些死士一個個用冰水澆醒。
這些死士見到夜狂瀾的時候,萬年不變的眼裏竟是露出一絲懼意來。
夜狂瀾慢悠悠的從這些死士跟前走過,最後伸出白嫩嫩的一根手指來,手指在死士中一一點過,“我隻留一人,誰供出幕後主使,我便留誰,機會難得,可別錯過哦。”
話落她便命令夜湖動手。
“是,小姐。”夜湖點頭,隨後動手直接砍了一個死士,那死士屍首分離的時候,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他的腦袋掉咕嚕嚕的滾到地上的時候,嘴巴還一張一合的,倒在地上的身體還在劇烈的抖動。
而其他的死士被他滾燙的熱血一噴,平日間死水一般的心竟是開始抖了一下,這股灼熱就像是澆到了他們心坎上,讓他們突然明白,死亡……很可怕。
“下一個。”夜狂瀾又開口了,她每次動唇,就像死神宣讀審判書一樣,有的死士不由得打起了寒顫。
“噗-”手起刀落間,又是一個死士血柱衝天。
其餘的死士被兩次的熱血澆的有些懵,夜狂瀾便又讓夜湖他們潑了冰水,讓他們保持無比清醒的頭腦。
這一熱一冷相互交替,幾乎要將這些死士折磨瘋了-
“嘖,你這丫頭真是可怕。”被血腥味衝醒的樓蘭夜不由得歎道,他真是沒想到,自己隨便招惹的一隻螻蟻,竟是這般恐怖,這折磨人的手段簡直是殘暴啊。
夜狂瀾的手段也將在場眾人給嚇到了,這般鐵血的手段,就是他們這些男人也是比不上的。
“繼續-”夜狂瀾沒喊停,夜湖砍人就跟砍西瓜似的,鮮血幾乎將老侯爺棺材周圍的地都浸濕了。
夜狂瀾則麵帶哀傷的說道,“爺爺,您不在了,孫女隻有自強自保,爺爺,孫女還有哥哥要保護啊~您要是還在世上,孫女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原本眾人還覺得她的手段過於殘忍了,可夜狂瀾對著老侯爺棺材板子說的一番話,卻又讓他們心頭的天秤歪掉了。
瞧,這小姑娘多可憐……
若是有老侯爺的庇護,她哪裏會手染鮮血,她本該是個天真的小姑娘的。
而那些死士本就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用以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的,現在不過是砍頭祭奠老侯爺,還是抬舉他們了。
“爺爺~”最後,夜狂瀾又輕輕的對著棺材板子喚了一聲,雖然她沒再說什麼,眾人卻是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這一聲情真意切的爺爺,可真是叫到心尖尖上了。
“丫頭,你的演技嚇到本尊了。”樓蘭夜在她的識海裏換了個姿勢躺著,“那些螻蟻可當真不是你的對手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