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我是狗?”檀天瑜隻覺得自己要炸了,她的怒氣已經按捺不住了,夜狂瀾簡直就是天下最惡心的賤人,她隻想抽她的筋,剝她的皮,將她的舌頭割了喂狗,眼珠挖了泡酒,鼻子耳朵全都剁掉扔糞坑,就算這樣也不能消她的心頭之恨。
“你要願意吃那坨屎,我能有什麼辦法?”夜狂瀾就喜歡看著對方氣的要死卻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她的心情有點好,無視要炸的檀天瑜和軒轅破,她強行將話題扯了回去。
“還是之前的話,今日拿不出龍涎草,你們跪地磕頭。”她揚著下巴,黑眸裏盡是桀驁。
“夜狂瀾,本尊原本念你是後輩,不想跟你計較,你如今如此蠻橫無理,羞辱本尊的女兒與未來女婿,你很有種。”檀令之自然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此刻,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哦,那我是真有種。”夜狂瀾毫不畏懼的看著他,“所以這龍涎草,宗主是給還是不給?”
“本尊原是可以給你的,但你這態度讓本尊很惱火。”檀令之沉著臉道,“是你自己作死的,本尊現在不給你,都是你的過錯。”
“沒想到一宗之主,竟然如此不要臉。”夜狂瀾倒並未顯得多生氣,“我贏了比賽,龍涎草便是我的東西,與你仙藥宗再無瓜葛,我來拿回自己的東西,你們藏著掖著不給我,還羞辱我,反倒是我的錯了?這理找的也是尷了個大尬,你這老臉不紅嗎?”
對方會顛倒黑白,夜狂瀾也是有三寸不爛之舌的,她平日裏不跟人爭,是懶得爭,能用拳頭解決的事,何必多說。
隻是現在在檀府,外麵有那麼多圍觀眾人,她從鎮北侯府走來,就是為了吸引這些吃瓜群眾的。
在要龍涎草這一事上,本來就是她占理,現在哪怕檀令之他們說出朵花來,夜狂瀾三兩句也能扯回去。
“到底是誰作死,大夥兒都看的清清楚楚,宗主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欺負我們家小姐。”跟在夜狂瀾身邊久了,夜湖自然也會說上幾句,話落他還扭頭看向大門外,“仙藥宗扣著約定好的比賽獎品不給,現在人多勢眾碾壓我們,大家給評評理,我們小姐是不是委屈的很?”
“是啊,多委屈!”
“仙藥宗宗主,堂堂一個大人物,心胸卻是如此狹隘,這仙藥宗真如傳說中那樣厲害嗎?”
“這一次我站夜狂瀾,她沒錯,錯的是你們仙藥宗!”
“對,是仙藥宗!”
人群裏,夜狂瀾一早就安排好了自己人來引導輿論,隻要有人敢帶頭站在她這邊說幾句,便不愁其他人不跟上來。
他們覺得她對不對暫且放一邊,這看熱鬧跟風,也不過是腦子一熱的事。
“刁民,都是一群刁民!”眼見著支援夜狂瀾的人越來越多,檀天瑜再也淡定不了了,她掌心凝起一團元氣,直接朝門外轟去。
“轟……”隻聽一聲巨響,這元氣波便直接砸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