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會這麼難受?”隨後他才問道,雙眸緊緊的盯著扶搖,“她是誰?”
扶搖的脖子上涼颼颼的,血已經冷了,可眼前這個人還要冷。
她搖了搖頭,強忍著脖子上的疼意說道,“我不知道。”
少年眯了眯眼,他的目光透過扶搖,看的遠遠的,片刻才將她扔到了一邊,“若敢騙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扶搖不敢。”扶搖趕緊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說道,她又何嚐不想知道,這個叫‘小瀾’的是誰,明明殿主已經抹去了關於他的所有記憶,為何他偏偏還記得這個人?
是愛人?
“聖子,您的殺母仇人已經快要統治整個炎黃大陸了,還請您將重點放在這事上。”扶搖緩過來之後才說道,星耀殿是絕對不許這炎黃大陸上一家獨大的。
當年的大周都還要敬上星耀殿幾分呢,可皇甫情深不一樣,他一旦統治了炎黃大陸,星耀殿怕也控製不住他了。
提及殺母仇人,少年的臉色頓時沉了沉,風吹的他滿頭發絲飛舞,那稍顯單薄的身子,在月光下被拉出長長的倒影來,他真的太好看了,豔絕的像奪怒放的冰蓮,明明是豔的,偏偏又帶著超凡脫俗的清絕。
似乎不管看多少次,扶搖都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皇甫情深嗎?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末了,他才輕描淡寫的說道,他現在腦子裏唯一記得的事情,便是此人殺了他的母親,至於他的母親長什麼樣,他似乎都記不起來。
從他在星耀殿醒來的那一刻,便隻記得這一件事,清清楚楚。
扶搖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候在一旁,看著他精致的側臉,隻覺得連心跳都加快了,若是此生都能看著他,陪著他,哪怕麵對他冷冰冰的脾氣,這一生也足夠了。
……
大晉,七月十七。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熱,便惹的人心裏也不由得有些煩躁來。
晉王稱帝,剩下的諸侯國國君自是屁顛兒屁顛兒的上趕著來了,這都是來掙表現的,隻願他稱帝之後,能放過他們一馬,即便是要了他們的國土,好歹能留條活路,若是能再給爵位封號什麼的,那便更好了。
晉王的稱帝大典,自是舉辦的聲勢浩大,在這天整個大晉都掛滿了紅綢,紅毯更是鋪滿了整個大晉王都主街道,天空中不斷有花瓣洋洋灑灑的落下,而鍾鼓之聲從天明起便沒有停過。
稱帝大典在大晉王都天祭台舉行的,天祭台在王都西郊,早在一個月前,西郊便已經被隔離了起來。
一早,大晉王親貴胄,各國國君便都已到齊了,南齊國君呂戟自也是早早的來了,自從那日他將輕煙送入大晉王宮之後,便再也沒了輕煙的消息。
連呂小白都對他避而不見,呂戟回去想了好幾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被呂小白和夜狂瀾夥起來給耍了。
他心頭一邊氣的吐血,卻又沒有證據,隻得生生的忍著,直到幾天前……有人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