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涼的瞳孔瞬間放大!
沈議絕,沈議絕竟然吻她!
她揮起拳頭重重捶向沈議絕,試圖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可是沈議絕牢牢禁錮著她的腰身,身軀宛如一塊捶不動的鐵板,微眯的狹眸裏充滿了占有欲和質問。
寒煙涼雪白的臉頰逐漸遍布紅霞,被迫由著他攻城略地,一時之間竟然毫無反抗的能力。
一吻畢。
寒煙涼快速後退兩步,唇瓣紅透,瞳眸裏帶著些許水光,微微嬌喘的模樣,比往日更加嫵媚動人。
然而玫瑰卻是帶刺的。
她羞怒地抬起狹刀,利落地抵在男人的脖頸上:“你放肆!”
沈議絕不動如山。
他向前兩步,用指腹擦過少女緋紅微翹的眼尾:“你敢說,你剛剛對我沒有感覺嗎?你敢說,這麼久以來,你對我都沒有感覺嗎?”
他從那個吻裏,分明感受到了少女的動情。
寒煙涼此人,平日裏看似荒唐不羈妖豔嫵媚,實則比誰都要純良赤誠,她是個值得珍惜的好姑娘。
她因為阿弟的事,對所有沈家人耿耿於懷,對他的感情更是選擇一味逃避,他能理解的。
隻是她逃避的太久了,該是決斷的時候了。
他無視寒煙涼的狹刀威脅,將她擁入懷中。
他低頭,抵在她的耳畔:“煙煙,回到長安以後,咱們就成親,好不好?從今往後,你就是將軍夫人,也算長安城最頂級的貴婦,沒有人敢瞧不起你,更沒有人敢欺辱你。否則,我沈議絕第一個不答應!”
男人的呼吸混合著鮮血的味道,是熾熱而真誠的。
寒煙涼握著狹刀的手緊了又緊。
她聞到的是他的味道,她看見的是他的人,她觸摸到的是他的體溫,她聽見的是他強有力的心跳……
天地廣闊無垠,宇宙繁華盛大。
可偏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目之所及是他、心之所念是他,從長安到洛陽,從洛陽到江南,她竟在調笑戲弄他的時候,對他一點點地動了情,一點點地喜歡起來。
喜歡他的自律克製,喜歡他的勤勉用功,喜歡他出身名門,卻在愛上她之後,也肯為她卸下名門貴公子的架子與偏見。
寒煙涼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靠在了沈議絕的懷裏。
她小聲:“這一次,你不能負我……沈議絕,我好害怕再次被拋棄,就像你阿弟拋棄我另娶新婦那樣。”
……
遠處山洞。
南寶衣手搭涼棚極目遠眺。
蕭弈看著她:“你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南寶衣脆聲:“別吵吵,我讀唇語呢。”
蕭弈挑眉:“你還懂唇語?”
“那可不?”南寶衣嫌棄地看他一眼,“我會的東西可多啦,二哥哥不要小瞧了我。”
蕭弈:“那他們說了什麼?”
南寶衣聲情並茂:“寒老板說:這來吃,你不能俯臥,沈議絕,肥肥的鵝在吃枸杞,酒香裏飄起枸杞我拎起那羊。”
蕭弈:“……”
果然不能對南嬌嬌的唇語抱有希望。
他盯向山神廟,群狼正在發出低吼,不過眨眼之間,它們紛紛從四麵八方襲向那相擁的兩人。
兩人這些年也都是廝殺出來的,警惕心很強,聽見風聲時便已然運刀,再次和狼群搏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