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什麼意思?”半晌後他問。

我偏開頭去,避過他的視線,言不由衷地回答:“我玩膩了。”

我的話音未落,忽的下巴一痛——薑越捏住我的下巴,逼著我與他對視。

“你再說一遍。”他陰沉著臉,周身似乎散發著寒氣。

我心裏打了個顫,麵上卻不露聲色。

“我玩膩了,我們結束吧。”我故意放慢了語速,讓他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晰。

薑越死死地盯住我,捏著我下巴的手越發的使勁。

“嘶——”我疼得五官都皺作了一團,嘴唇因他的力道而嘟起。

“薑越你放開我!”我的吐字含糊不清,聽起來十分滑稽。

“如果我不放呢?”薑越微一挑眉,露出一個冷酷的笑。

我用兩隻手一起抓住他的手腕,試圖將他的手扯開,卻沒能讓他移動分毫。

“你這人怎麼這麼死皮賴臉的!”我用力地捶他,又用言語去激他。

“死皮賴臉?”薑越冷笑,下一秒,他就咬住了我的唇。

不同於以往激烈纏綿的親吻,這一次,他完全是在用牙齒啃咬,以發泄心中的怒氣。很快,我的嘴唇就被他咬破了皮,鹹腥的血隨著他的舌一起進入了我的口腔。

我推他、打他,可他的身體如同石頭一樣堅硬,我的手都痛了,他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上一下。

薑越把我推倒在床上,唇已經移動到了我的脖間,一下一下地咬著我的聲帶,就好像要咬斷我的脖子一樣。

他的一隻手掐住我的腰不讓我動彈,另一隻手則沿著腰線向下,探入那一片濡濕之中。

薑越勾唇,手用力一按,我隨之發出一聲輕喘。

“玩膩了?”他眼裏的譏諷分外明顯。

我咬牙將體內的那股欲望壓下,努力平靜地說:“這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就算換個人來,我也一樣。”

薑越的表情有一秒的狠戾,隨即又恢複成了漫不經心的笑。

“是嘛。”他輕柔地舔吮著我的耳廓,聲音沙啞溫柔,卻又讓人不寒而栗:“那我就做點其他人做不到的。”

於是這天早上,我因為縱欲過度,累暈在了床上。

中間我曾苦苦求饒,可薑越對我難受的模樣視而不見,隻在我提到受傷的肋骨的時候稍稍放慢了速度,卻依然沒有如我所願地停下。

等我清醒過來,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薑越不知所蹤。

我身上穿著幹淨的睡衣,床單被套也被換過,整個房間沒有一絲淩亂。若不是身體的酸痛感太過強烈,我甚至要懷疑早上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場春夢。

我翻過身,伸長了手臂去取放在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

電量已經滿格,開機以後,首先彈出來的是來自薑越的幾通未接來電,時間是昨天晚上;緊接著,又是沈彤早晨發來的幾條微信消息,問我一個人在家是否安好。

我給沈彤回過去:“很好。”

沈彤秒回電話:“怎麼現在才回消息?我差點都要訂機票飛回去了。”她的語氣裏有責備,也有如釋重負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