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夜裏言良就忙得很,手機幾分鍾一次的響。
薑越沒耽誤他太長時間,問清楚了那女人的情況就放了他走。
倒是我扯著言良多問了一句:“我朋友呢?”
“她說樓下還有個局,先下去了。”言良的煙被薑越扔了,隻能把打火機拿在手裏把玩,一下一下地點火,然後滅掉。
薑越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你朋友?誰?”
“沈彤。”我說。
言良笑得意味深長,“薑越,你可得好好感謝那位沈小姐。”
薑越挑眉,問:“為什麼?”
我的心立刻虛了,想讓言良閉嘴,可我跟他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
“要不是沈小姐報警說你嫖娼,我也不會過來。”言良在“嫖娼”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聲調,“等到了明天,你和那小蹄子被發現的時候,可能就雙雙慘死在了對麵的房間裏。”
薑越的臉明顯的黑了,“嫖娼?”他咬著牙說,隨即勾起一個冷笑,“沈彤……很好。”
我在心裏提前替沈彤點了支蠟。
“所以……你也相信我嫖娼?”薑越突然轉向我,把我嚇了一跳。
“沒有啊。”我強自鎮定地說,“沈彤隻讓我過來,沒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
然而我的這個解釋不僅沒讓薑越消氣,反而越發的激怒了他。
他沉沉的目光鎖定我,裏頭的責備讓我不由低下頭去。
“這麼晚了你還往外跑?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不是?”
言良見情況不妙,一聲不吭地先溜了。
霍隨雙手垂在身前,默默地把自己偽裝成一尊雕塑。
“我知道你派人跟著我。”我說。
上出租車的時候我還特意確認過,看到後麵有車跟著才放下心。
“就算我派人跟著,萬一有什麼意外,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確保你的安全。”薑越的語氣依然嚴厲,“以後再有這種事,讓沈彤親自過去接你,否則不許出門。”
他能說出這種話,恐怕已經退了許多步了。
“哦。”於是我點了頭。
...
薑越把我送到了家,連門都沒進就要走。
我擔心他的身體,主動詢問:“你要不要……睡一覺再走?”
薑越勾起一個笑來,捏著我的下巴吻上了我的唇,十幾分鍾後才放開。
“雖然我很想……”他的喘息漸漸變粗,聲音更是低啞得不行,“可我還有些事情要立刻去做,所以……再等一等。”
說完,他又在我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依舊發紅的眼底透著熟悉的溫柔,“快進去吧。早點睡覺,明天還得上班。”
之後,他毫不遲疑地轉了身。
...
等我一覺醒來,薑越和昨晚那女人在Y會所勾肩搭背進同一間房的照片已經傳得全世界都是。
可輿論並沒有我想的那麼不堪,大把網友抱持著的反而是“喜聞樂見”的態度。
畢竟秦卿“不忠”在前,薑越和其他女人攪在一起,有種報了“一帽之仇”的爽感。
媒體給薑越的這種“越軌”行為也強加了美化的濾鏡:他喝醉酒,叫“借酒澆愁”;他和人開房,叫“憋屈後的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