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插了句嘴:“薑越自己都閑得沒事幹,還能給言良找事?”
這話一出,瞿耀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咳咳!”他一連抽了好幾張紙,手忙腳亂地擦著自己衣服上和桌上的酒漬。
而被他提到的兩個人都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他好不容易緩過來,訕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阿姨那案子現在不還沒結麼?得讓言良多費點心,反正他現在多的是時間。”
“那感情好!”言良欣然應下,“那我就能常常接觸到小袁警官,幫姚希探探他的為人到底怎麼樣。”
我跟袁超本來清清白白,被言良這麼一攪和,好像還真生出了一絲絲的曖昧。
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在兩性關係上,我的名聲本就不好,不能再讓他這麼造下去。
“我求求你,大哥,大佬,大爺。”我雙手合十,虔誠地對著言良拜了拜,“您就別給我亂扯紅線了,就算我不要臉,人小袁警官還要呢!人家臉皮薄,經不起你這麼開玩笑!”
“你還挺關心小袁警官的嘛!”言良意味深長地笑。
我真想拿針線把他的嘴給縫住。
薑越直接拿雞腿塞進了他的口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他冷聲說。
言良咬下一大口肉,笑嘻嘻地說:“怎麼了?吃醋了?可是現在姚希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也管不著人家~”
我要是薑越,可能就上手揍他了。
可我不是。
所以我隻能低下頭,用長發遮住發紅的臉,小口小口地喝著礦泉水降溫。
薑越沒揍他,甚至都沒有搭理他。
“瞿耀,吃飽了麼?”薑越問。
瞿耀又擼下來一串肉,急急地用紙擦了擦油膩膩的嘴。
“吃飽了。”他忙說。
“那我們先走吧。”薑越站起身,瞿耀上前兩步扶住他。
我一時進退兩難,不知道該跟著他們一起走,還是留下來陪著言良。
薑越轉頭叫我:“姚希,走了。”
我看言良一眼,他笑得分外開心,一點兒也沒有被朋友拋棄的憤怒與委屈。
於是我衝他擺擺手,“再見!”
而後跟上了薑越和瞿耀的步伐。
...
瞿耀先把我送回家。
我下了車,跟他們道完別進了樓棟,都沒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響。
我好奇地回頭往外望去,隔著一道玻璃門,我看到瞿耀的車仍然停在原地。
我給他發微信語音:“你們怎麼還不走?”
他秒回:“等你進了家門再走,免得出什麼意外。”
我這才想起那群綁匪還有同夥在外頭。
我戰戰兢兢地上了樓,中途一個活人都沒遇到。
把家裏大門關上的那一秒,我高高懸起的一顆心也跟著放下。
我走到陽台上給瞿耀發微信:“安全到家。”
瞿耀回了一個“OK”的表情。
樓下的車終於發動,卻沒有筆直地朝著小區大門的方向開,而是在前麵的路口拐了一個彎。
那條路是通往我們家正前方的那棟樓的,也就是霍隨朋友住的那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