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由我主導的吻很快就結束。
在我抽身的時候,薑越還意猶未盡地追上來,把唇往前湊。
被我偏頭避開。
他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就好像我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一樣。
“好了,放手。”我拍了拍依然箍在我腰間的他的手臂。
“不放。”他耍賴一樣地說,“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我心裏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麼。
“你為什麼親我?”薑越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兩顆質量上乘的黑曜石,裏麵裝滿了期待。
“你覺得呢?”我把問題拋給他。
“我不知道。”薑越搖頭,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也不敢自作多情。”
“喂!”我用雙手揪住他兩邊的臉往外扯,一直扯到他的臉變形,再看不出笑容中的苦澀才作罷,“你是不是以為我心軟,很吃‘苦肉計’這一套啊?”
否則為什麼他每次都這麼低聲下氣地賣慘?
“沒有!”薑越否認得斬釘截鐵。
他認真的表情配著這張變了形的臉,看起來格外的滑稽。
“我隻是說心裏話而已。”他說。
我鬆開了手,他的臉立刻又恢複成了英俊帥氣的樣子。
“我親你自然是因為我想親你。”我分外的坦蕩,也分外的理直氣壯。
“那你為什麼想親我?”薑越鍥而不舍地追問。
“關你什麼事?”我瞪他。
“哦。”薑越麵無表情地點頭。
我感覺到腰上一緊,下一秒,我就跌入了薑越的懷中。
他灼熱濕潤的唇貼上我的,右手迅速地上移,按住我的後腦勺,不讓我逃開。
跟我的“小打小鬧”不同,薑越的這一個吻持續了十多分鍾,吻得我都快要喘不上氣來。
等到他將我放開,我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那我親你,也不關你的事。”薑越揚著下巴,像是在向我耀武揚威。
實在是……幼稚至極。
我懊惱地咬唇,餘光掃到茶幾上一下未動的飯菜,急忙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卻被他如鐵一般結實的手臂禁錮住。
“快點吃飯啦你!”我的氣息不穩,說出來的話都變得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威懾力。
“你喂我,我就吃。”薑越跟我談條件。
“你愛吃不吃吧!反正餓的又不是我!到時候胃疼得難受的也不是我!”我冷哼一聲,撇開眼去再不看他。
薑越抿唇,鬆開了環抱著我的手。
我迅速直起身子,逃到了對麵。
“我吃就是了。”薑越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端起碗來小口小口地扒著飯,時不時地掀一掀眼皮,幽怨地看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手術的影響,他現在的飯量比以前小了很多。
我給他帶了兩個菜一碗飯,以前他可以吃得一點不剩,如今卻隻能勉強塞進去一半。
“我吃飽了。”他說。
看著剩下的飯菜,我的心口又一陣一陣的堵得慌。
把垃圾收拾好,我說:“我走了。”
“這麼快?”薑越有點慌。
“你不是巴不得我早點走麼?”我睨他一眼,涼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