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聯係你的人是誰?”我問。
“是我現在的經紀人。”Kiki說,“他給我提供了一間宿舍,帶我去整了容,還幫我接了很多活。”
“他還帶你來接客呢。”言良涼涼地說。
Kiki大概是想到了先前的不愉快,臉色愈發的白。
“你哥買房的錢也是你經紀人給的?”瞿耀問。
“嗯。”Kiki點頭。
“那你有沒有問他,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瞿耀又問。
Kiki說:“他說讓我什麼都不要管,安心跟著他就行了,他肯定不會害我。”
“嗯。”言良轉著手裏的刀子,很自然地插進來:“我當初也是這麼跟我們會所陪酒的小姐姐說的。”
Kiki咬緊了下唇。
“哎你別誤會啊,我可沒諷刺你的意思,你別對號入座。”言良一臉無辜地向她解釋,“起碼我們會所陪酒的小姐姐不用陪客人上床。”
——這一刀比剛才戳得更狠。
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自己:惹誰都不要惹言良。
他這一張嘴,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我想起Kiki說的話裏的一個漏洞,問她:“你說你被我氣哭的事沒跟別人講,也沒有主動傳謠,那怎麼會有人知道?”
——還一個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親眼看見了一樣。
“應該是你後麵來拿快遞的那個人說出去的,她好像都看見了。在她之後,那天早上就沒有其他人來過前台。”Kiki弱弱地說。
“那個人你認識嗎?”我追問。
“我不認識,但我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什麼名字?”
“姓宋,叫宋什麼夏的,好像也是總裁辦的。”
又一個實錘砸下來,砸得我腦袋發暈。
瞿耀問:“宋如夏?”
Kiki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宋如夏!”
我窩在沙發上,已經不想說話,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薑越拉過我冰涼的手,用自己寬厚溫暖的大掌覆住。
“你能確定嗎?”瞿耀很謹慎。
“能。”Kiki相當肯定,“我不認識的人去前台拿快遞,我都會對一下工牌,確認是本人才會讓他們把快遞拿走。”
“我就說宋如夏有問題吧!”瞿耀的話音未落,薑越就甩了一枚眼刀過去,他立刻閉上了嘴。
“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薑越對Kiki說。
Kiki卻半天沒動。
言良挑眉看她,“怎麼,沒嚐到刀子的滋味,有點遺憾?”
Kiki瞄一眼他手裏的水果刀,縮了縮脖子,說:“我經紀人那邊……”
“怎麼著,你還想回去跟著他混啊?”言良似笑非笑地說。
“不是不是!”Kiki連忙擺手,“我不敢回去,怕他找我麻煩……”
“嘁。”言良譏諷一笑,出去喊了個人進來,吩咐道:“把這女的帶樓上去,隨便給她開間房,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是。”對方應道。
言良又對Kiki說:“你先跟他上樓去呆著,你經紀人那邊我來應付,以後該怎麼辦也不需要你操心。反正最差你也就是留在我這兒陪酒,不用跟現在這樣賣身。”
Kiki表情一僵,但什麼都沒說,乖乖地跟著言良的手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