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醜女,惡女,一直是我的代名詞。朋友這樣稱呼我,同學直這樣叫我,繼母和妹妹用這兩個詞羞辱我。其實,我有一個很美的名字,隻是少人有記得。早在我4歲那年,慕容意雲這個名字就隨著母親的病逝而埋葬了。很難得,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記得我的名字,他就是我的父親。對我來說,他記得與否,我根本不會在乎。因為他不疼我,不在乎我,在家裏,我相同空氣。他也有親情,他也是個慈父。他的愛都給了比我小六歲的妹妹,隻有在妹妹麵前,他才會是慈父。他對於我的作用,就是衣食父母,不是父母,隻是衣食父母。而他對我,則是像養寵物一樣,養著意外得來的我。說是意外,不算意外。4歲之前,他很疼我,因為他疼我的母親。4歲之後,母親不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便成了一個多餘的人。5歲的時候,繼母來到我們家。繼母是個舞女,其品德可想而知。那時候她沒有孩子,對我還算疼愛吧。一年後,妹妹出世了,我的噩夢真正的開始了。那一年,我6歲……

小時候的我很天真,看見父親抱著妹妹,總是厚著臉皮蹭到他身邊,希望他也能抱抱我。換來的,卻是繼母厭惡的眼神,父親淩厲的目光。我以為,父親不喜歡我,是因為我不漂亮,因為妹妹有漂亮的臉蛋。為了博得那一點點可憐的父愛,為了能讓父親多看我一眼。我努力的學習,爭取在班上名列前茅。我做到了,年年考試第一,水靈靈的大眼睛上卻架了一副眼睛。戴了眼睛的我,更加難看,大家都叫我醜丫頭,父親更加討厭我。我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失去父親。我報了各式各樣的業餘培訓班。古箏,書法,丹青,圍棋,舞蹈……我學的很快,樣樣學的好。無論是用現代還是古代的眼光看,我都算是一個標準的大才女。然而,父親還是不看一眼。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漸漸對那一點可憐的父愛失去幻想。於是,我從一個聽話的乖乖女。變得乖張,叛逆,掩飾了多年的暴躁也漸漸暴露出來。我像一隻螃蟹,張牙舞爪,攻擊著每一個想欺負我的人。我做螃蟹,做刺蝟,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留住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惡女這個名詞,從此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23歲的我看起來很普通,穿著牛仔服,留著長發。戴著一副400度的大眼鏡,和幾個死黨勾肩搭背,出入校園,掉進人群絕對找不出來。我長的不出眾,卻也算不上醜得不能見觀眾。除了這張臉比較對不起國家,身材等各方麵還算中上。在恐龍如雲的理工學院,我居然也成了香餑餑,身邊不乏頭腦發熱的小青年。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被某人狂毆一頓,三年不敢靠近女生。那個某人,自然就是我,更加奠定了我惡女的地位。我隻有1米65的個子,身體纖細,卻不是弱不禁風。以我現在的身手,10個大男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有今天的身手,全拜繼母所賜。

父親有幾億的資產,我和妹妹都是合法繼承人。為了讓妹妹獨占家產,她多次想除掉我。我運氣太好,被我躲過好幾次。18歲那年,繼母再一次派殺手襲擊我,一個叫山本惠子日本女人救了我。她的西洋劍術出神入化,在我看來,完全可以跟古代的武功相提並論。山本惠子是一家武術培訓中心的武術教練。為了學到她的劍術,我想都沒想就進了那家培訓中心。

想到腦袋隨時掛在腰帶上,我隻能拚命的練習。山本惠子是個好人,了解到我的處境後,很同情的給我開小灶。5年後,我學到精湛的西洋劍術,雖然不能像武俠小說裏寫的那樣飛簷走壁,自保絕對沒有問題。

我慕容意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計算機專業3年級的高材生,學生會會長。X市舞蹈,武術冠軍。我以為我很了不起,哪知道在別人眼裏,仍然是醜女,惡女。惡就惡吧,這年頭流行野蠻女生。醜就醜吧,21世紀醜女大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