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澤的聲音有些發虛,大概是剛被我那死去活來的痛感給虐完,我皺皺眉:“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以後也不要下這種東西了,那個蠱咒讓我給破了,你以為你疼我不疼啊,我也疼啊,而且還能看見,你那蟲子也太大太惡心了!”
“……”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坐到床上:“是不是不敢相信我就這麼破了?”
“不是。”
“那你在想什麼啊。”
“我在想你說的那條蠱蟲,它大……是因為你的營養過剩了。”
我瞬時無語:“你又不疼了是吧,又不覺得能死我手裏了是吧。”
程白澤在手機那頭輕笑了兩聲:“行了,既然你都破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幾天過的怎麼樣,你家裏的人的情緒還穩定嗎。”
我歎了一口氣:“不穩定啊,我想,怎麼也得過完年才能好點吧,你呢,還在南方啊。”
“嗯。”
“忙什麼啊,忙這麼久。”
“怎麼……你的過度關心可容易讓我誤會啊。”
我撇撇嘴:“誰關心你啊,是我姥爺今天提你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會給我姥爺打電話,會去看他,老人家走心了,你倒好,轉臉就忘了。”
“我沒忘。”
程白澤的語氣裏透著一絲認真:“我很喜歡你姥爺,感覺很親近,這個又不是裝的,隻不過現在因為我決定留在北方,所以我師父的家人不太滿意,現在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而已,等我處理完了,會回去看你姥爺的,你跟你姥爺說說,以後我回北方定居了會每個星期都去看他的。”
我不解:“怎麼你將來在哪住需要你師父的家人同意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師父是像我父親一樣的人,師父走的時候囑咐過我,要我必須照顧他的家人的,他教我本事,日後,我則替師父照顧他的親人。”
“哦,這樣啊。”
我應了一聲:“那既然你師父有自己的妻子孩子,為什麼還要再收徒弟啊,一般有些道法我知道都是不能外傳的,而且你開價這麼高,又百無禁忌的……”
“我師父沒有妻子孩子的,他沒有結婚。”
程白澤打斷我的話:“師父托付給我照顧的是他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叔叔,據說是在我師父入行的時候眼睛就看不見了,之後在師父的幫助下娶了個老婆,但是我兩個弟弟都是智力低下的,所以我那個叔叔現在精神也不太好,得分別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看護,還有我那個嬸嬸,她生完兩個弟弟後就癱瘓在床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價高了,一來是本事,二來,我身後還有著一大家子的人要養。”
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想著程白澤那張總是笑嗬嗬的臉還有不時流露出來的小酒窩,心裏不是一般的難受,他這壓力這麼大,身後居然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前些日子我一個弟弟不知道怎麼了,大概是發花癡了,給一個女孩子驚到了,所以事情鬧得很大,我這才回來處理的,如果我以後要在北方定居的話,必須得差人給叔叔一家妥善安排了,否則,我如何回去啊。”
“喂,馬嬌龍,你怎麼沒聲兒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