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財閥集團董事長辛賀去世的消息引起了錦城乃至炎尚國全國的轟動,熱搜新聞上了好幾天。
五天後,辛賀下葬。
天空烏雲密布,下著細雨。
綿長的黑色轎車一排一排,黑色衣服黑色雨傘擠滿了墓地。
自那天在辛家祠堂上發生了汪荃和辛早早打架不和的一幕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辛早早依然出現在祠堂,卻相安無事,直到這一刻也是如此!
所有儀式完畢,來送葬的人均陸陸續續的離開,最後剩下了汪荃,慕辭典,吳千媛以及辛早早,當然還有家裏的一些傭人,現場的一些工作人員。
汪荃招呼著慕辭典,“走吧。”
慕辭典看著站在那裏的辛早早。
從來都是一個人,不笑也不說話,不哭也不再鬧。
仿若那天那個突然爆發的女人不是她一樣,又變得安靜而孤僻。
“在看什麼?”汪荃臉色並不太好。
這幾天為了安頓辛賀,她也累得夠嗆。
不管怎樣,麵子上她還要過去,所以全程都參與其中。
慕辭典收回視線,他摟著自己的未婚妻,和她母親離開。
傭人和現場工作人員也跟著,一行人走了。
辛早早轉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拉出一抹冷笑。
她回頭,又目視著她的父親,那張黑白照片。
她說,“你甘心嗎?”
幽靜的地方,自然沒有任何人回答。
“我不甘心。”辛早早說,“但不是為了你,為了我自己。”
她離開了墓地。
其實並不覺得意外。
汪荃把所有轎車都開走了,沒給她留下一輛。
偏遠的地方,很難打到車。
她步行回去。
雨越下越大,風也越來越大。
她那把看似牢固的黑色雨傘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她咬著唇瓣,依然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中前行。
她就知道。
越是妥協,越是悲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走回了辛家別墅。
前幾天她沒有回來這裏,她在祠堂上一直呆著,實在困了就在旁邊打盹,沒有人過來招呼她一聲,包括來來往往的外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她父親去世了,一切看似都掌握在了汪荃母子手上,而所有人都看到她和汪荃不和,所以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
她走進辛家別墅。
一身濕透了。
她的鞋子弄髒了地板。
傭人看到,在她身後嘀咕,“我剛剛才擦幹淨的,真是撞鬼了都!”
在她父親沒有去世的時候,傭人就敢對她不恭不敬,更別說現在她一無所有了。
她沒搭理,踩著幹淨的地板上樓。
樓上走廊裏,正好撞見汪荃大概是剛起床。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衣,腳上穿著真毛拖鞋,貴婦的姿勢一覽無遺。
恰好和她此刻落湯雞一樣的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汪荃看到辛早早,臉色一下就變了,“你來這裏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辛早早看了她一眼。
她現在很冷。
就算4月的錦城天氣在回暖,但淋浴過後依然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