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臉色不好的望著容翎問道:“你們之前不是商量兩國聯手對敵的事情嗎?怎麼忽然扯到我的身上了,還來個鬥醫定糧草的戲碼。”

容翎眉眼攏著冷氣,沉聲說道:“本來兩下正商量著對敵的事情,看各家出多少兵馬糧草,不想西雲國的蕭玉軒,忽地和皇帝說了一句,聽聞你醫術很厲害,想拜訪你,小皇帝一聽他的話,立馬就使了一計,說讓你和蕭玉軒鬥醫,輸的一方出兩國糧草。”

鳳卿嘴角抿了抿,慢慢冷嘲的開口:“容澈這是逮著任何機會都要算計我啊,他這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我死。”

容翎聽了鳳卿的話,想到自己之前打探來的消息。

容澈之所以一心想殺鳳卿,還不是因為護國寺慧明方丈送進宮的預言,說鳳卿是鳳星臨世,所以小皇帝和太後一心想除掉她。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他連累了她。

他說過要保護好她,現在呢,卻一連番的連累了他。

容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好似攏了冬日寒霜一樣冷澈。

往日深邃的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瞳眸中似隱著巨大的旋渦一般,慢慢的一抹血腥之氣浮現上來。

容澈和蘇太後看來是不能留了,留著他們,他和鳳卿的日子就沒法過。

隻是除掉容澈和蘇太後後,又讓誰上位呢?

容翎一雙漂亮的鳳眸幽幽的望著身側的女子,忽地想到自己要保護她的事。

這世上要想完好的保護一個人,唯有權力達到頂峰,才能很好的保護一個人。

例如坐上皇位,若是他不拿下皇位的話,再捧一個人上位,那人再找他和卿卿的麻煩呢。

容翎心中忽地似被人撥開了雲霧一般,他掉頭望向鳳卿,慢慢的瀲灩輕笑起來。

“走吧,我相信以卿卿的醫術,定能打敗西雲國的那個蕭玉軒。”

鳳卿聽了容翎的話,忽地停住腳步望向他,幽幽的說道:“容翎,要是我輸了怎麼辦?會不會被人罵死了。”

容翎大手一揮道:“哪怕你輸了,此番和西雲國聯手兵將的糧草,我們永親王府認了,本王就是砸鍋賣鐵,也認這筆帳。”

鳳卿哼了一聲,若是這帳永親王府認了的話,百姓對她的意見大概會少一些。

可倒底還是聲名有損啊,日後她若是再行醫,別人隻怕就要說,看,這就是那個害得我們大晏丟臉的鳳卿,什麼醫術高超啊,圖有虛名罷了。

不過容翎這樣說,鳳卿還是挺高興的,所以她望著容翎道。

“嗬嗬,這一次,我定要拚盡全力,為我大晏贏了這糧草。”

容翎和鳳卿身後的張神醫立刻接口道:“師傅,我覺得你定然會打敗西雲國的那位寧王的。”

容翎聽了張神醫的話,一臉的驚訝,師傅?

他掉頭望了望張神醫,這是個假的張神醫吧?之前那個狂傲不羈,一臉老子天下第一的張神醫怎麼不見了。

張神醫眼見著容翎一臉古怪的望著他,立馬高傲的白了容翎一眼,抬頭挺胸的往清宴樓走去,一臉老子不屑與爾等沒見識的人計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