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寢宮”
“不妥吧!”
輕歌抽回了手,“你那寢宮,我這麼貿然進去,豈不是讓人生疑。”
“你在害怕?”
花容水漓瞧出了他的異樣。
輕歌點頭,“是的!我不想你的名譽有損,水漓,你我你我以後還是別這樣的好。讓人瞧見了,對你名譽有損,你是天君,一言一行都必須負責,確實不能這麼放縱,是我不該!”
這身份,終有一天,會把他們彼此隔離得遠遠的。
他的身份,花容水漓沉默了,他的一言一行確實都必須負責。
自己若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了,將來怎麼能夠讓九重天上的眾神仙信服?
花容水漓重新拉上了輕歌的手,眼裏帶著些許的歉意。
這個時候,他覺得如果自己不是天君,沒有那麼多的包袱那該多好。
突然之間,想與他去殷紅山瞧瞧。
在那裏,隻有兩人的日子,寧靜,而且彼此擁有。
“委屈你了!”他說。
他注定沒有辦法給他名分,將來在眾神仙的要求下,他也會去立天後,到時候的輕歌,還願意留下來嗎?
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的奏折讓他去立天後了,而天後的人選早在他成為天君的那一日也被定了下來。
是孔雀一族的公主,藍翎公主,已經修煉為上神,這一門親事,自然也是老天君給定下的。
他雖然不愛那藍翎公主,也不過是見過數麵,藍翎公主是孔雀一族,自然也是長得不差,性子溫婉。
一開始立她為天後,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那不過是為了開枝散葉,好讓將來有人可以繼承天君的位置。
隻是現在,出現了輕歌,他心中已經開始抗拒了。
甚至想過要去退婚,隻是退婚一事,並非如此簡單,眾天神必定不滿。
孔雀一族自然也不可能白白受了這樣的屈辱,到時候,隻怕平靜的九重天上將出現分裂。
輕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都是我自願的,沒什麼可委屈的,隻是花容水漓,我似乎還不曾告訴過你,若哪一日你立了天後,我必定收回自己的心,我輕歌雖然敢愛,可也瀟灑,不會對著天君死纏爛打的。”
看著他淡漠的神色,花容水漓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就不喜歡輕歌一副淡然的樣子。
那樣的時候,他甚至會覺得輕歌對他的感情並非他所想象中的那麼深厚。
可是深厚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畢竟給不了他任何的承諾,何必如此去要求。
心裏如擱著石頭,讓他覺得沉甸甸的,花容水漓再不管不顧地朝著輕歌撲去,雙手摟上了他的腰,吻上了他鮮血淋漓的脖子。
他的唇柔軟而微涼,閉上了雙眼,暗暗地施法,吻過的地方,那肌膚恢複如常,一片細膩與白皙。
吮吸著,啃咬著,最後鬆開,滿意地看著他完好的脖子,微微露出一笑。
卻沒有急著將輕歌鬆開,雙手依舊攀在他的背上,下巴擱在了輕歌的肩上。
“我好似好似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可是才過了多少天,他怎麼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輕歌對於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呢?
或者更甚?
輕歌微微一聲歎息,帶著些許的滿足,雙手也摟上了花容水漓的腰,彼此的身子靠得極近。
近到他可以感受到花容水漓下身某一處地方正抵著他的,原來他的身子如此敏感,挑逗幾下就如此,但是連這麼簡單的觸碰也讓他覺得一陣心神蕩漾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與他這麼過日子。
沒有名分就沒有,他輕歌要的是可以與他永遠在一起,這一段感情再也沒人可以介入得了。
如此簡單。
可看似簡單,其實不然。
“水漓,如果哪一天,我想走,你會留不住的!”
他輕歌的本領並非一般,他輕歌的決心,也不會誰都能動搖得了的。
因為知道結局,所以才會如此,如果不曾知道結局,或許他會一無反顧,不管傷人或是傷己。
這一條路再多麼艱辛,他都會走下去的。
隻是此時掙紮著又有什麼用處?
抱在他背上的雙手緊了幾分,花容水漓搖頭。
“如果我不肯你走呢!”
“你留不住的,水漓,你清楚我們不會有好的結果的,如果將來有一日我走了,便會回到殷紅山,你若是想去,便去吧,至少還能像朋友那樣喝幾杯酒,說說幾句話。”
不論將來如何,至少他愛過,他在乎過花容水漓,必定不會與他反目成仇,更不會將他當作是路人。
輕歌的性子,想要留住他,確實困難。
花容水漓也清楚他們之間並無可能,而輕歌自然也不肯在他將來立了天後,還肯與他發生這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