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朱老板依然很不老實,拒不交代,還一口一個要讓我們把牢底坐穿,還要我們賠償醫藥費、精神賠償費、井口修繕費。
李霖風一臉輕鬆,還給朱老板喂了個饅頭:“你放心,隻要我們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什麼都好說。”
朱老板吃饅頭還吃的挺高興……
我扶額,這人還挺天真啊,這明擺著喂飽了他才好下手嗎?這就是殺豬之前再宰豬是一樣的道理啊。
過了半個小時,一夥“黑勢力團夥”進了我們這一方小院。
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叼著根煙。
就差手上再提溜著一根斧頭。
我杵了杵李霖風的胳膊:“你這個女婿麵子很大啊!”
“不是我麵子大,還是親生女兒的麵子大,跟七淼父親一說,天!他老人家氣炸了,差點從家裏趕過來,我說了好幾遍,才攔住他。在當地派了點兄弟過來。”
帶頭的大漢走進院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熄滅煙頭,反手抽了手下一掌:“還抽煙!大小姐懷著孕呢!快把煙給老子熄了!”
“是是是!”
“扔進垃圾桶!別亂扔!大小姐踩到了怎麼整?!”
我咬著唇,憋笑憋的辛苦。
雖然他們案底都“不太幹淨”,但都是十分耿直忠誠的好人。
七淼打了個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滿屋子的黑衣西裝,愣了一下。
“大小姐好!”黑衣們齊刷刷行了個禮,聲音鏗鏘有力。
“你們怎麼來了?”
“姑爺讓我們處理一下。”帶頭的黑衣男打了個響指,手下的小弟馬上把朱老板拖了過來。
他整個人都傻眼了:“你們家還真是黑社會的啊?!”
“哈哈,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現在可是朗朗乾坤,清淨世界,哪兒來的黑社會,我們隻是過來跟你談談人生。”
朱老板膽戰心驚地看著麵前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恨恨地哽下一口唾沫。
七淼懷著孕,看不得“血腥場麵”,幾個黑衣人把朱老板架到偏房裏,好好地談談人生。
我聽著朱老板淒厲的叫聲,猶豫道:“不會有事吧?”
七淼大概才明白這位朱老板跟自己身子不適有關係,氣急了:“好好收拾他一頓罷了,這些兄弟都是老江湖了,下手知道輕重。”
“那就好。”
“最多讓他躺在床上三天出不了門。”
“……”
惹了誰都不能惹媽媽啊!發起火來簡直火力全開,堪稱c4炸彈!
我照顧曦雲翰飛吃了早飯,那頭人生也談好了。
帶頭大哥西裝外套脫下來了,搭在手臂上,白襯衫頂端鬆開兩顆扣子,袖口卷了起來——
“活動了一下筋骨,也怪熱的。”
……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跑進偏房,這位朱老板昨天早上還是樂嗬嗬的市井小民,火鍋店老板,經過幾個小時的摧殘,竟然成了這麼模樣。
衣服都沒個好地方。
“這龜孫子不要命了,敢惹我們大小姐,我們打的時候都用的是特殊方法,隻要換一身衣服,就看不出來他挨揍過。”
我看到地上有一盆水,水灑出來大半,桌子上還放著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