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暖暖吧?”老人的眼睛一直都是盯著秦向梅,想要從秦向梅的臉上找出一些屬於自己女兒的影子,可是,她卻真是失望了,沒有,什麼也沒有,她眼的秦向暖,沒有一絲杜平的模樣,雖然小模樣也是長的漂亮可愛,卻不是她熟悉的。

秦向梅扭過了臉,嘟著嘴不願意的道。

“哥,這是哪裏來的髒婆子,我們走,她臭死了。”

而她的這些話,讓呂姥的心就這樣被傷到了,她不由的退後了一步,也是自慚形穢了起來。

“陽陽……”“她難受的喊著秦向陽的名子,然後顫抖的將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麵,摸了半天,才是摸出了一個破舊的手帕出來,她將手帕一層又一層的打開,裏麵都是一些錢,有一塊的,也有一毛兩毛的,還有幾分的,這些都是她這幾年攢下來的,就想拿給兩個孩子的,不多,隻有一百來塊,卻也都是她省吃儉用,一點一點的攢下來的。

陽陽,這錢你拿好,不要讓人知道了,這是姥給你們兄妹花的。”

她將錢放在秦朋飛的麵前,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秦朋友飛的身份,秦家她還是認識的,這從秦家走出來的孩子,她叫她秦向陽,他也沒有否認,所以,呂姥就真的以為這是秦向陽了,是她的外孫子

秦朋飛的眼睛閃了一下,手上去,已經拿過了那些錢。

這些錢少說也有一百來塊了,不拿白不拿。

過年的時候,他們的壓歲錢也不就是隻有五毛錢,這些錢可以給他買新書包,還有新的文具了,反正錢到了他的手上,那就是他的了。

他將手中的錢握緊,心裏也是住起了一個魔鬼,忍不住的開始自私著。

“你快走,”他的語氣裏麵難掩嫌棄,“不要讓人看到了,我才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一個要飯的姥,我還要上學,還要考大學的。”

呂姥的嗓子堵的很難受,那一句要飯的,讓她的心都是跟著疼了,蒼瘦的臉上,也是沒下了一條長長的淚痕,是的,她就是一個要飯的,她真的沒有想過要秦家什麼的,她隻是過來,給孩子一些錢,她給的不多,隻有這麼一點,她已經很對不起孩子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別人的嘲笑呢。

我們走,秦朋飛拉著秦出梅就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敢多看呂姥那張老的可怕的臉,瘦弱的老人在雪地裏麵,就那樣站著,一臉的風霜,如同風中的燭台一般,沒了生命。

手中纂著的錢有些燙手,可是他仍然是有放開。

呂姥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再是放在身前用力的嗬了一口熱氣,村子裏麵滿是過年的喜,還能聞到空氣裏麵硫磺味,每一家的大門上,都是貼上了紅色的春聯。

而她又餓,又冷,又渴,沒辦法的,她隻好躲到了一記人家的門口,這家的大門外麵,正好是蓋了一間門房,不過沒有門,裏麵,都是放著一些用來燒炕用的玉米杆子,麥杆兒之類的。

這裏還能擋去一些風,擋起了一些冷。

她想著,如果主人不介意的話,能讓她在這裏呆上一晚上,明天再是出村,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花嬸子剛是出來,要去拿些玉米杆燒火用的。

結果她剛要去抓幾根玉米杆子之時,卻是將她給嚇了一大跳,臉都是要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