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慕臻,輕一點,你弄疼我了(1 / 3)

仿佛潛伏的猛獸,終於吃到窺視已久的獵物。

在蘇子衿的唇瓣貼上慕臻的那一刻,男人張嘴,咬住了她的唇瓣。

全然是吃人似的吻法,沒有任何的溫存和章法而言,舌尖狂肆地掃過她的每一處,卷住她的舌頭,用力地吮吸,一味地隻知道蠻橫地入侵和掠奪。

身體是燙的。

甚至皮膚周遭包裹著他的溫熱也是燙的。

唯有懷裏的人,猶如一塊沁凉的玉,叫他燃燒著的肌膚每一處,都恨不能狠狠地占有她!

最好是合而為一。

最好是,能夠將她永遠地融入他的骨血裏!

環在腰間的手臂陡然收攏。

男人忽然俯下身。

浴缸裏的水溫晃蕩了下,漸出一圈的水花。

“嗯!”

即便是痛覺神經不敏感的蘇子衿,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吭。

思及門口替他們把風的季明禮肯定就在密室附近,蘇子衿及時地咬住了唇。

壓抑的、柔媚的悶吭聲,聽在男人的耳裏,無疑是發動侵略的號角。

男人埋在蘇子衿的身前。

密如驟雨的親吻,落在她的鎖骨上。

比燭火還要灼熱,燙人。

倏地,男人轉移了方向,逐漸地往下……

身體瞬間緊繃,躬成了一根琴弦。

“嗯……”

一聲聲,壓抑的,撩人的呻吟聲,從蘇子衿的口中溢出。

那是除了疼痛以外的,夾著著陌生的從未有過的微妙的歡愉感。

蘇子衿將手放在慕臻的腦袋上。

蘇子衿就的身體被轉過去。

身體貼著冰涼的浴缸,感受實在和舒服沒有半分的關係。

蘇子衿轉過頭。

她的指尖,輕撫男人的發梢。和之前她摸著他發訂的感觸有所不同。上一次,掌心微有些刺,這一次,是全然地柔軟。

清冷的眸子染上世間最撩人的豔色,“輕一點,慕臻~

你聽得見我所說的。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對麼?

輕一點,你弄疼我了。”

酥軟蝕骨的嗓音。

男人眼底一片戾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動作卻當真奇跡般地緩和了下來。

蘇子衿笑了。她轉過身,將自己全心全意地交於他。

浴室一片氤氳,空氣都泅著薄薄的水汽。

水紋一圈一圈地蕩開。

窗外是疾風驟雨的世界。

室內是兩派截然不同的暖色春光。

……

密室沒有窗。

人對時間的感知,在這個沒有光影變幻的相對密閉的空間裏,徹底的喪失。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原本似有無限精力的男人,驟然趴在了蘇子衿的身上。

空氣裏,彌漫著,全是歡好的氣息。

蘇子衿的手臂已經累得抬不起來。

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打散了,給重新拚接上,就連骨頭縫,都叫囂著酸疼。

蘇子衿蓄了渾身的力氣,勉強將男人從身上推開。

男人倒在了她的邊上。

一隻手臂卻仍是霸道地箍著蘇子衿的腰身,像是三、四的幼童,終於得到他夢寐以求的玩具,睡夢中也執拗地不肯放。

房間裏,全是歡好的氣息。

身上黏糊糊的,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男人的。

蘇子衿試著掰開男人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想要去浴室衝一下澡。

男人一個轉身,環在腰間的手臂不但收攏了些,沉睡的慕大帥竟隱隱又有興奮的趨勢。

蘇子衿的身體僵了僵。

“要小心噢。

被餓了太久得野獸,一旦開始進食,可是非常令人恐怖的哦!”

那日伊麗莎白小姐在她耳邊似玩笑般的警告聲,響在蘇子衿的耳畔。

蘇子衿狠狠地閉了閉眼。

是的,她已經充分領教到了。

浴室已經被他們弄得不成樣子。

就連床,都是她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在男人短暫昏迷期間,收拾出來的。

如果再把床弄髒,別說房間裏肯定找不到換洗的床單了,就算有,她也是沒有力氣再換一次了。

算了髒就髒吧。

最重要的事,她的身體是真的接近臨界點了。

蘇子衿隻能祈禱,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之前,千萬不要有人經過。

在心底跟門外守著的季明禮默默地說了聲道歉。

蘇子衿努力忽略身上的不適感,她衿在男人的懷裏,盡可能地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微躬著身子,睡了過去。

懷裏的人呼吸漸漸的平穩。

原本應該昏睡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

……

墨色的眸光觸及懷裏小玫瑰青紫遍布的吻痕,瀲灩的眸底染上無聲的歉意。

其實,在小玫瑰將他從浴室扶出,躺在床上時,慕臻的神誌就稍微恢複了些許的清明。

當時還以為是在春夢當中。

興奮壞了。

無論是耳邊的呻吟聲,還是身下的那具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身體,都是那樣地真實。

於是,可勁地變著花樣折騰。

像是第一次開槍打靶時地那種興奮,完全停不下來。

直到,肩膀被小玫瑰的指尖劃出幾道紅痕,肌膚傳來真實地刺痛感,慕臻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不是置身在夢裏。

他的身體已經渴望了她太久。

所以,已經停不下來。

身下呻吟的小玫瑰,眼波生媚的小玫瑰,唇瓣殷紅水潤的小玫瑰,都令他想得每一根骨頭都疼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慕臻才意識到,小玫瑰對他的感情,遠比他預想當中要深得多。

在蘇子衿將浴缸裏放滿水,轉身離去的時候,慕臻從未想過,他的小玫瑰會去而複返。

更沒有想到,她會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獻給他。

他的小玫瑰,怎麼能,怎麼好?

慕臻細細地,密密地吻著蘇子衿嫣紅的唇瓣。

那還是與情穀欠完全無關的,飽含愛意的親吻。

……

颶風“泰勒”帶來的狂風暴雨,持續了一整夜,且大有加強的趨勢。

狂風拍打著窗戶,宛若即將要衝出牢籠的困獸,咆哮著發出怒吼。

天光一點點地變亮。

壓抑的、細微的呻吟聲,終於逐漸停歇。

季明禮端坐在走廊上。

他的耳尖已經從一開始的紅得發燙,到後來,逐漸地恢複如常。

人類的適應能力,總是超乎人們的認知,且沒有窮盡。

清晨,寂靜了一晚上的走廊上,忽然響起急促,淩亂的腳步聲。

“莎樂美!

你要去哪裏!”

貝拉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莎樂美的身上穿著絲質的睡衣,她的手裏揮著她那條特殊材質的火焰紅鞭,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燃燒著滔天的怒火,“我要找蘇子衿算賬!

是她設計了我!

一切都是她搗的鬼!

害我當眾出醜!

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要抽得她皮開肉綻!

我要她生不如死!”

“啪”。

“啪。”

“啪。”

火焰紅鞭抽在走廊柔軟的地毯上,抽出一條又一條深深的鞭痕。

莎樂美手中的那條火焰長鞭由特殊材質製作而成。

隻要是被打到,輕則皮開肉綻,重則肢體分離。

被緊急調來的負責總統和總統夫人的保鏢們以及跟在身後女傭們,全部的人都顧忌莎樂美手中極具殺傷力的火焰長鞭,不敢近身。

昨天晚上,宋聞均和貝拉夫人命人將時渠以及貝拉分別帶回房間之後,就把人關在了房間裏。

同時吩咐了兩個保鏢,在兩人的門口守著。

時渠和莎樂美這件事的影響太大。

被太多的名媛千金和世家公子給看見。

宋聞均和貝拉夫妻二人一整晚沒睡。

貝拉連夜給莎樂美的父母打了電話,商討解決的方案。

莎樂美的父母聽說自己的女兒出了那麼大一個醜聞,自然大吃一驚。

隻是夫妻二人已經習慣了,常年當個甩手掌櫃。

這個時候麵對女兒的醜聞。除了震驚和失望,是半點主意都沒有。

最終,給出解決辦法的人,還是宋聞均。

宋聞均的意思是,讓莎樂美對外宣稱,她正在和司法部的時渠交往。

兩人是男女朋友正常交往的關係。

如此一來,即便兩人的行為有些出格,那也僅限於熱戀情侶之間的惹火行為,並不涉及道德層麵。

總比被爆出醜聞來得好。

等事情淡下來,再許多給時家一點好處,兩人再悄無聲息地“分手”,這件事對莎樂美名譽上的損害也就降到最低。

至於莎樂美當時嘴裏喊著的人是慕臻,不是時渠。

隻要時渠同意這個方案,出麵承認他的確和莎樂美在交往當中,誰又會愚蠢到去刨根問底呢?

莎樂美的父母當即認為這個方法實在太好不過。

畢竟,隻是對外宣是情侶關係而已,又是不對外公布婚訊。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隻要成功地說服莎樂美和時渠這兩個當事人互相配合即可。

貝拉夫人認為,說服莎樂美並不是一件難事。

畢竟莎樂美雖然驕縱任性,但並非一個愚蠢到分不清楚厲害關係的人。

貝拉夫人沒能來得及告訴莎樂美她和丈夫,以及她父母商量的結果,當蘇醒過來的莎樂美,從貼身女傭口中得知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後,當即怒火中燒。

莎樂美認定了,昨天晚上跟她發生關係的人慕臻,不是時渠。

一切都是蘇子衿在背後搞的鬼!

是蘇子衿故意陷害她,並且刻意令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於是,莎樂美拿了房間裏她那條火焰紅鞭,氣勢洶洶地就要去找蘇子衿算賬。

貝拉夫人聽說這個消息時,她和丈夫宋聞均才剛剛才床上躺下不到半個小時。

等到貝拉夫人洗漱,穿戴完畢,在傭人的領路下,前去找莎樂美,莎樂美已經在一聲聲尖叫聲以及驚呼聲中,把別墅的每個房間,每個帳篷和每個睡袋都找過一遍!

密室,是整棟別墅裏莎樂美唯一沒有找過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