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頻繁開車傷腎啊,蘇醫生(1 / 3)

慕臻眨巴眼,又眨巴了眼。

墨色的眸子流淌著淺淺的光,似春風拂過千樹萬樹的桃花,瀲灩灼灼。

男人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啊……

蘇子衿在床邊坐了下來,她的指尖,輕觸慕臻長長的睫毛。

有戲啊!

慕臻抓過蘇子衿另一隻手,放在掌心輕啄,繼續實力賣萌。

臉是什麼,不存在的。

手心微癢,蘇子衿彎了彎眉眼,輕觸慕臻睫毛的那隻手,拂過他的鼻梁,來到他的唇上,男人分開她的那隻手,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噙著旖旎的光,浪蕩的笑,柔軟的舌尖舔了舔她的指尖。

“別鬧。”

蘇子衿的耳尖躍上珊瑚的姝色,另一隻手,在他的喉結處,撓了撓,就像是在逗一隻大型的寵物貓,聲音是浸了甘蔗汁的風清竹葉,不複往日的清冷,軟軟,嬌嬌,不像是拒絕,反而像是變相的邀請,更想讓人把她給撲在身下,聽她在床上喊出別的令人心癢的字眼。

男人眼底的眸光轉深,就像是大型寵物貓,終究也是多了“就像”兩個字。

眸色深深,眼底滿滿全是撲倒食物的光。

西南狼王慕臻,縱然負傷,也是凶獸,絕不會就因此變成了一隻病貓。

蘇子衿跟男人也相處了一段時間,自然明白,慕臻此刻眼神的轉變意味著什麼。

這一次是下了決心,絕不給這人撩撥自己的機會。

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顎,把自己的指尖,從男人的嘴巴裏,拿了出來,站起身,“你需要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這裏,我去次臥睡覺。晚安。”

男人的額頭雖然有點燒,到底沒有一開始那麼燙了。

何況,蘇子衿原本也是打算今天晚上去次臥睡的,誰知道後來趴在在床邊,不小心給睡了過去。

蘇子衿拿起放在床頭櫃邊上的手機,關了燈。

房間陷入黑暗,月光淺淺地照進臥房內,男人低沉、哀怨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一個人獨守空閨什麼的,對於一個傷患而言,真的不會對他太過殘忍嗎?媳婦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蘇子衿勾唇,“並不會。晚安。”

“哢噠”一聲,房門關上。

慕臻:“……”

女人,你的名字叫冷酷無情。

……

蘇子衿去了次臥。

慕臻一直都睡在次臥,因此,次臥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不需要特意拿個枕頭,或者是被單什麼的,蘇子衿隻要從主臥,走到次臥就可以。

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慕臻經常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賴在蘇子衿的房間,蘇子衿幾乎很少踏足次臥。

主臥跟次臥的裝修風格迥然,慕臻的主臥很大,兩米二的特製水床,衣帽間,茶水間,內嵌的白色衣櫃,灰色的懶人沙發,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以及各種精巧的小玩意兒,基本上除了廚房,一個主臥就囊括了生活所有所需,很符合他懶撒的性子。這位平日裏休假在家,隻怕樓下沒去過幾回。

次臥的麵積就要小上許多,裝修跟布局就要簡單些,鋪著灰色床單得的床,白色的衣櫃,配套的電腦桌,一個洗手間,窗邊擺放著幾盆綠蘿,再沒有別的裝飾跟擺設,由此可見,慕臻這棟別墅,平日裏也沒什麼來,這個次臥基本上,也就等於擺設的功能。

慕臻待過的地方,打下了他個人極深的烙印,具體體現在床上、椅子上,胡亂堆著襯衫、背心跟短褲,桌上還擺了一兩個空了的啤酒罐,幾本攤開的漫畫書。

對自己的身體隨意,對生活也很隨意,穿上作戰服,執行任務時,卻又瞬間變了一個人。

漫不經心又銳利如出鞘的劍刃,矛盾又鮮明。

很多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輕易地被他的外表所吸引,以至於忽略了,其實這副軀體裏住著的靈魂,遠比他的外表要更加來得吸引人。

至少,蘇子衿在最初的最初,是完全沒有被男人的皮相給吸引到。

蘇子衿把那些襯衫、背心放在鼻尖聞了聞,有一股熟悉的淡香,應該是已經洗過的。

蘇子衿花前後花了十分鍾左右,替慕臻把床上的衣物給收拾好,按照他收納的習慣,分門別類的放好。

等到床鋪收拾幹淨,蘇子衿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蘇子衿正打算關燈,餘光瞥見床邊掉落在地上的一條內褲。

蘇子衿:“……”

慕臻平時的衣服大都丟進滾筒洗衣機,次臥的洗手間裏,也沒有洗衣液這種東西。

蘇子衿下了樓,去樓下的洗手間,把洗衣液給拿上來,彎腰撿起地上的內褲。

次臥的洗手間沒有洗衣液,蘇子衿紅了耳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內褲。

……

蘇子衿給慕臻噴的凝血劑,是傅哲研發調配的,目前在市麵上,是屬於有市無價的那一類。

就蘇子衿在車上給慕臻一噴,噴了一瓶的那種用量,足以花去一輛代步車的價格,是真正的價比黃金,效果自然也十分立竿見影,第二天慕臻的傷口就已經在緩慢地愈合了,不再像前一天那樣,僅僅隻是走路,肩胛處就傳來撕裂般地疼痛。

慕臻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照進屋內。

慕臻一隻手撐在床上,坐起身,看著窗外明豔的眼光,眯了眯眼。

似乎,小玫瑰喜歡睡覺,從來不拉窗簾?

蘇子衿不知道那凝血劑有多寶貴,慕臻卻是再清楚不過。

雖然不知道那瓶凝血劑具體價值幾何,慕臻還是給轉了999999六位數過去。

傅哲生活作息萬分規律,這個點,應該在焚香泡茶。

慕臻這邊把錢給傅哲打過去,那邊電話就給慕臻打過來了。

全息影像的那頭,傅哲確實是在喝茶,上等的花黃梨木茶幾,擺放著瓷釉瑩潤剔透的茶杯,茶香嫋嫋,蓮花狀的倒流香爐,骨節分明的手,執著青花瓷的杯沿,畫麵很是賞心悅目。

今天是周末,手機接通,那頭也沒忙著說話,不緊不慢地將杯中的茶喝了,茶杯放回在茶幾上,聲音溫潤雋遠,眼皮輕輕地一撩,“小四,我缺你那點錢?”

慕臻笑了,“知道傅教授財大氣粗,看不上我這點錢。就當是,我個人對你實驗室的讚助費唄。”

傅哲目前在雲大教書,已經是教授級別,他自己有一個實驗室,手裏頭有幾個科研項目。

傅哲確實不差錢,可誰會嫌錢多燒手呢?

科研投入又是最燒錢的項目。

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要是再推托就太見外,傅哲卻也沒白要慕臻這筆錢的打算,“我這裏,還有一點凝血劑。你要是需要,可以隨時來拿。”

之前實驗室研究的那些早就賣完了。

凝血劑可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對於慕臻這種會麵臨受傷風險的特殊職業。

慕臻挑眉,邪氣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來,這一波,是我賺了。”

傅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清嗅,輕啜了一口,笑了笑道,“不能這麼算。”

慕臻舔了舔牙尖,笑容不羈又肆意。

是啊,不能這麼算。

你贈我以木瓜,我贈你以瓊瑤。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情誼,而不是用來等價交換的買賣。

兩人聊了一會兒,傅哲那邊有最新電話打進來,兩人也就掛了。

房間陽光大盛,有點熱。

慕臻下了床,走至床邊,拉上了窗簾。

慕臻洗了漱,去了次臥找他的小玫瑰。

在慕臻推開次臥的瞬間,有一種走錯房間的錯覺。

不由自主地退回去,看了看房間,噢,確定是自己之前住的那個窩,於是,摸了摸鼻子,走進去。

窗明幾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啊、褲子啊,桌上空了的瓶酒罐不見了,上麵攤著的漫畫書也都被收拾了起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上。

慕臻環顧了次臥,又推開了次臥的洗手間的門。

他的田螺小玫瑰,並不在房間裏,也不在洗手間。

慕臻又打開了,與次臥相連的陽台的門。

陽台上,掛著一件他的內褲。

慕臻:“……”

……

昨天晚上,蘇子衿一個晚上,都在反反複複地做著夢。

白色的透明的玻璃房,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男男女女,被實驗白鼠一樣,關在透明玻璃房的,身穿囚服的女孩們。

好幾個玻璃房內,女孩的麵部被獵豹野或者獅子等猛獸啃噬得麵目全非,四肢都遭到了撕咬跟肢解,其他透明玻璃房的女生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尖叫聲跟哭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