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輕咬了口她的耳朵(1 / 3)

程前被關冷用水給潑醒的。

大冬天的,隨意從洗手間裏接了一桶水,“嘩”一下往程前臉上潑過去。

這麼一個潑法,隻要不是個死人,準醒。

果然,在眉頭皺了那麼幾秒之後,因為中了麻醉又自己一腦袋磕車門上而昏過去的程前,在刺骨的寒冷當中劇烈地咳著醒了過來。

“哎,不是,大寶,你怎麼一個人就出來了?你跟你小舅一塊審那玩意兒啊?”

莊晏、斐度、傅哲幾個人,全都在門外守著,一看見關冷出來,斐度就迎了上去,莊晏跟傅哲兩人性子內斂一些,站在原地沒動,隻是眼神也含著詢問的意思。

關冷手裏拎著個水桶,臉色很臭,“他就讓我進去,潑個水。就把我給趕出來了。”

關冷能理解為什麼他小舅不讓莊晏、斐度、傅哲他們幾個在程前麵前露臉的原因,無非是擔心程前出去後,會報複他們,所以,當小舅喊他進去時,他以為小舅是讓他幫著一起審的意思,結果,嗬嗬,他潑完水,那廝就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斐度三人齊齊地默了默。

這種事情,阿四確實做得出來。

去洗手間接個水什麼的,那家夥確實會嫌棄麻煩。那祖宗怕是已經懶癌晚期了。

“可憐孩子。”

斐度抬了抬手,想要摸摸關冷的腦袋,後者直接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頸間,動作快得令人發指。

哎,現在的孩子,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了。

斐度把想要摸關冷腦袋的那隻手給縮了回去,插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關冷的臉色還是很臭。

要不是小舅跟他年齡相當,也不至於小舅斐度這廝打小就占他跟明禮的便宜,莫名降一個輩分。

“莊先生,傅教授,要不你們幾個都先回去休息?程前的女兒在我們手裏,他是一定會招的。”

關冷避開了斐度的爪子,看著莊晏跟傅哲道。

跟季明禮一樣,除了跟慕臻、季明禮一起當過同班同學的斐度,其實關冷跟莊晏以及傅哲不大熟。不過他小舅的好友也就那麼幾個,關冷或多或少還是聽說一些的。至少知道這位傅教授每天九點之前必然上床睡覺,生活作息比明禮還要規律,至少明禮要是要排練音樂或者是寫譜子的話還是會熬幾個通宵什麼的。

莊晏跟傅哲還有斐度三人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慕臻的一通電話。

如同季姍姍所猜測的那樣,慕臻確實是在等著程前主動去調查局自首。不過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即便是小玫瑰提過,程前這個人是個女兒控,程樂伊在他的手裏,出於對程樂伊的安全考慮,程前應該不會耍花樣,常年執行任務的經驗,還是令慕臻準備了計劃B。

所以慕臻聯係了斐度、傅哲、莊晏,幾個人聚在一個酒吧一起喝了點酒。

酒吧這樣的地方,想要發生衝突,太容易了,幾句口角,幾個推搡,都能令酒精上腦的人發生衝動。

酒吧裏沒吵過癮,要開車走了,故意又追上去,跟人挑釁了幾句,挑釁地開始飆起車來,於是一場不大不小的車禍也就在所難免。

喝酒鬧事是真的,在調查局撒潑叫囂的那幾個富二代身份也確實可查。所以,即便是常年今天從這裏走出去,回過頭去查,他也什麼都查不到。

慕臻的這個計劃B目的很明確,就是找個由頭,混進調查局。

如果程前老老實實地跟調查局的人交代他威脅那兩個醫院汙蔑他大哥的事情,慕臻會立即帶著斐度他們幾個幹幹脆脆地走人。但是,程前沒有。

所以,在程前離開的時候,慕臻就趁亂跟了上去,莊晏、斐度他們幾個也找了借口,順利地提前脫身。

慕臻現在成功地逮住了程前,可以說,現在這裏暫時確實是沒莊晏、傅哲他們幾個什麼事了。

慕臻明明射了程前好幾針麻醉,程前卻一直也沒暈過去,傅哲想著把慕臻的手表給帶回實驗室,檢查原因,於是率先回答道,“好。煩請轉告阿四,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打電話聯係我。”

有關冷在,他們留在這裏,確實幫不上什麼忙,莊晏聽傅哲說要走,他也就順勢點了點頭。斐度不太想回去,他其實對阿四會怎麼審那個程前挺好奇,不過阿四把冷都給趕出來了,可見也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進去的了。

他走過去,一手勾住莊晏的脖子,“晏子,今晚我去你家睡唄。”

傅哲生活作息太有規律,還有可怕的潔癖。

斐度就年少無知時上過傅哲家一回,就那一回,之後是無論如何,打死再沒去過,倒是隔三差五地會去莊晏跟慕臻家裏串個門子什麼的。

莊晏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冷峻的眉眼躍上幾分揶揄,“又被時二小姐踹下床了?”

“呸!那是我家,時芊芊憑什麼踹老子下床?一句話的事情,你到底給不給我睡——阿呸呸呸!到底讓不讓我去你家睡!”

人憑什麼把你給踹下床?就憑人現在是你老婆。

當然,這句話莊晏沒說出口。主要是當心一旦說出口,他這位好友能當場暴走。在阿四外甥的麵前,還是給三一點麵子好了。

莊晏也不是喜歡對他人生活評頭論足的人,哪怕他覺得斐度既然已經娶了時芊芊,基於丈夫的責任跟義務也應該對人家好,隻是婚姻的事也不是他能管的,斐度想要來他家就來吧,於是他點了點頭。

“我讓送你們出去。”

關冷一直等到斐度跟莊晏說完話,才適時地開口。

這個安全屋是軍情九處專門用來關押、審問一些激進分子或者是犯罪分子的,裏麵的地形比較麻煩,還做了機關,以免有犯人逃跑,如果沒有專門的人帶著,很不容易走出去。

“好,有勞了。”

傅哲笑了笑。

莊晏也點頭示意,斐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莊晏提了句時芊芊,這會兒有點心不在焉。

關冷領著他們三人,往外走去。

……

“咳咳咳咳——”

審訊室裏,程前還在咳得昏天暗地。

常年的警覺性,使他在醒來的那一刻就發覺到不對勁。

程前本能地用手去掏他腰間的槍。

別說他腰間的那支手槍早在調查局時就已經被慕臻給順走,就算是他的槍還好好地別在他的腰間,他也不可能碰得到他的槍,因為,此時此刻,他早已跟粽子似的,被五花大綁地給丟在地上。

下一秒,程前被人用力地從地上給拽了起來,丟進一張提前就已經準備好的椅子,程前的身體重重地摔進椅子裏,後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頭頂的鹵素大燈強烈而又刺眼。

頭發上的水珠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有好幾滴跑進他的眼睛裏,這種感覺並不舒服,但是,還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