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的天,人隻要在稍微在太陽底下露個麵,就能把人給曬化了,尤其是陶夭跟季明禮兩人還在劇組的更衣室密閉的空間裏荒唐了那麼一下。

陶夭一回來就洗澡,季明禮也想去衝個涼。

季明禮冬天都是一天一洗得人,因此對於季明禮拿著內褲進去浴室衝澡時,陶夭半分沒有往其它的方麵去想。知道他潔癖,還獻寶似地從包裏的密封袋裏給他取了他兩個多月前用過的毛巾、浴巾,“放心,我都洗過了,也曬過太陽,你聞聞,是不是還能聞見陽光的味道?”

其實,都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就算是這毛巾、浴巾在洗過後曬足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太陽,這都多少天過去了,哪裏還能聞見什麼陽光的氣味?然而,季明禮還是配合地嗅了嗅,不但如此,還認真地嗯了一聲,半點沒有敷衍的成分。

“嗯哼,我就說吧!”

陶夭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浴巾跟毛巾都不是酒店的,季明禮有潔癖,不習慣跟人共用尤其是毛巾、浴巾這樣的東西,哪怕它們在投入使用前被仔細清洗過,也嚴格地消過毒。

陶夭手裏拿的浴巾跟毛巾還是季明禮在酒店附近的超市買的。那天因為夏溫慧住院的事情,季明禮走得匆忙,走時連跟陶夭好好地道一次別都沒能做到,更勿論收拾這些東西了。

毛巾還好,浴巾有多重,季明禮就算是沒洗過,也能猜得出來。

他很清楚,自己貼身的東西,幺幺必然不可能是送去幹洗或者是丟給酒店,必然是手洗的,也不知道在拍戲工作強度那麼大還要帶小寶的情況下,哪裏擠出的時間替他做這些事情。

尋常男人要是有一個當大明星的女朋友,在拍戲休息之餘,竟然蹲在酒店裏給紆尊降貴的給自己洗內褲、洗毛巾、洗浴間隻怕心底的虛榮心都要膨脹地不行,季明禮並未覺得有任何得意,隻有心疼,“下次直接交給酒店就可以了,不用你自己動手。”

季明禮握住她的手。

按說,隻洗個內褲、浴巾什麼的,而且還就這麼一會,肯不能把人的手給洗粗糙了,或者是洗出個水泡什麼的,可是怎麼辦呢,是當真太喜歡眼前這個人了。喜歡到了骨子裏,舍不得她為自己做這些事,隻想將她放在手心裏寵著,護著。

隻要幺幺還在這圈子裏,住酒店的次數就肯定不會少,他去酒店探望她,把東西落在酒店這樣類似的以後一定還會有,像是自己動手洗東西什麼的日後不必再做。

陶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想什麼呢,季老師,這種好事你還想著有下一回呢?我就是圖個新鮮,我保證,隻此一回,再沒有下回!”

方才溫馨的氣氛一下蕩然無存,陶爺可以說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了。

季明禮哭笑不得,聲音噙著笑意,“嗯,隻此一回。”

陶夭很是傲嬌的哼了哼。

“我去衝下澡。”

“嗯。去吧,去吧。”

陶夭特擺手,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季明禮去浴室之前,把內褲給留在了外頭,沒帶進去這一細節。

季明禮抱著浴巾、毛巾進了浴室。

陶夭的頭發還是濕的。

浴室裏太熱了,季明禮進去浴室前,陶夭提前一步就把吹風機給拿出來了。季明禮在裏頭洗澡,她就在房間裏吹頭發。

淅淅瀝瀝地水聲和著吹風機呼呼的聲音,一時間倒有說不出的和諧。

陶夭這幾個月一直待在劇組,頭發都快長及腰部了,也沒有功夫去剪。她想,等回雲城,必須得找個時間,把這頭發給剪了。冬天破浪卷的長發披肩地看著嫵媚,還能保暖,這大夏天的就熱了,吹幹都得費半天功夫。

陶夭是慣沒耐性的,拿著吹風機呼呼吹那麼幾下,摸著才半幹,動手關了吹風機的開關,就要把插頭給拔下來。

後頭伸出一隻手,將她手中的電風吹給接過去,“空調房裏,頭發還是完全要吹幹的好,不然等以後老了就容易患偏頭痛。”

類似的話,季明禮以前就說過,隻是有一個成句叫積重難返,還有一個成語叫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