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樓下的咖啡廳,辛悅心虛的躲在廖君知身後。
“小姑娘,練過?”
辛悅偷看到攝像機大哥正用冰塊敷著後腦勺,“一點點。”
“挺謙虛啊,你這過肩摔摔得我現在還眼冒金星呢,我初步診斷是輕微腦震蕩。”
這位大哥分析的沒錯,辛悅正是傳說中跆拳道黑帶的擁有者。
“那……那……那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覺得可以有。”
“別鬧了老吳,看你給小孩嚇成什麼樣了。”
“我不是小孩。”辛悅弱弱的反駁。
廖君知一愣,失笑。
”對,說的對小朋友,既然已經成年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我你可以先不管,就當你是我本命年的一道坎。但是這個攝像機死的這麼慘你不能不管,關鍵它的歸屬權是我們節目組。”老吳都不忍心直視桌子上已經粉身碎骨的攝像機。
原來老吳是廖君知經紀人請來的記者,想讓廖君知就之前的事錄一個短視頻,讓那些被蒙在鼓裏的人知道真相,但廖君知卻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相反可能會越描越黑。
在這個圈子,好的資源有限,你占據了當然就是擋住了別人的路,很多人早就虎視眈眈的盯著廖君知,所以他被黑的事情也絕非隻是倒黴,也許連之前酒店地址泄漏的事也逃脫不了幹係。
但一個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一個是固執己見,所以就出現了剛剛被辛悅誤會的那一幕。
“現在呢,由我簡單的為你介紹一下這台攝像機的生前,它是我們攝像師乘飛機專門從日本接回來的,是索尼出的最新款,CMOS傳感器,支持6K視頻錄製,視頻分辨率可達6144*3160……”
這是他臨行前,攝像大哥送他的贈言,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就是一定要好生待它。
”大哥,你說多少錢就行了。”辛悅現在不想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就想知道它的身價。
老吳剛要比出一個OK的手勢……
“老吳,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的,所有的責任也都由我負。”廖君知轉頭看著還在對著攝像機發呆的辛悅。“辛悅,辛悅。”
“啊?”
“你先回去吧。”
“我不……”
“交給我就行了。”
可辛悅還是覺得她闖的禍不應該讓廖君知來收拾爛攤子。
“聽話,先回去。”
可這兩個字就像施了魔力一樣,給一直都惴惴不安的辛悅一個停靠的地方,她真的聽話的回去了。
半個小時後,辛悅收到了廖君知的微信,隻有六個字:已解決,勿擔心。
就算他不說,辛悅也知道解決的方法。
所以在當天晚上,辛悅來到廖君知房間,“哐哐”鑿他房門。廖君知一開門,看見辛悅木頭樁似的倆眼睛直勾盯著他,非要給他一張銀行卡。
“我知道這裏的錢肯定不夠,但是我給你寫了張欠條。”辛悅從包裏拿出,“剩下的最晚兩個月後肯定能還你。”
辛悅剛剛上網查了一下那台攝像機的價格,還真是價不驚人死不休啊。雖然這個劇本的稿酬絕對夠辛悅翻身農奴把歌唱,但按照合同規定,很大部分都是要全劇拍攝完成才能支付給她,而且在收到第一筆稿酬的時候,辛悅就很自覺的樹立起了有錢人的意識,要學會投資理財,在經過認真謹慎的研究之後,她買了房付了首付。
“你說什麼呢?”
“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是……剛剛……下午……你……我。”這大哥莫不是失憶了吧。
為了喚起廖君知的記憶,辛悅口若懸河的把下午的事運用了各種修辭手法情景再現,但廖君知依舊像聽故事一樣瞪著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看著她,看得辛悅都快懷疑下午誤殺攝像機真的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