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樹正在洗手間“噓噓”,兩個人邊聊著天邊走進來。

“我給咱們劇組準備了慶功宴。”

“你辦事效率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早就準備好了。”

“這麼自信。”

聽聲音像是張良宇和他們劇組的製片人,他們可是今晚最大的贏家。《我想我是我》劇組雖然隻獲得了最佳編劇和最佳影片獎,但曾樹覺得這樣敏感性的影片能夠順利過審上映,還在社會引起強烈的反響,這已經是電影的進步和對他們最大的肯定。

無論是出於禮貌,還是對前輩的尊敬,他應該出去再次恭喜他們,可曾樹的手剛搭到門鎖上……

“今天咱們要是再能拿下最佳編劇和最佳男主角就完美了。”

“最佳編劇是在意料之中,倒是最佳男主角確實有些可惜。”

“其實當初我們雖然選擇了AB角,但是從各方麵來看,都更傾向於廖君知,隻可惜半年的訓練他沒能堅持到最後。”

張良宇搖了搖頭,“他們的訓練一直都有隨行醫生,你覺得他要真是身體出了狀況,醫生會不跟事先咱們說?”

“難道是因為訓練太苦,自己扛不住了?”

“你覺得一個在影視圈摸爬滾打了十年,每天主動要求多訓練兩個小時的人,會因為訓練苦就輕易放棄?”

“什麼意思?”

“算了,他不願說應該有他的理由,都是自己的選擇,就是有點替他惋惜。”

看來洗手間還真是個聽秘密的好地方。

話說當年曾樹隱退到深山老林裏做赤腳醫生,上山采藥,治病救人,還被村裏人稱作是華佗再世,每天忙的是不亦樂乎,再不過問影視圈的事,時間久了,就感覺拍電影做導演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當時離開一方麵是因為已經獲得最高榮譽,再無追求,另一麵也是覺得很難再超越自己。

圈子裏也隻有幾個至交好友知道他的行蹤,這其中就包括廖君知。

他們倆的淵源還要從多年前他們倆合作的一部電影,當時曾樹還隻是一個新人,所以他的影片總是麵臨著四處尋找投資的困境,所以他來了他來了,廖君知帶著人民幣走來了,而且他還做了影片的監製。雖然那並不是曾樹獲獎的影片,但卻為他找到了通往的方向。

所以當廖君知不遠萬裏帶著劇本和誠意找到他的時候,他實在沒有拒絕他的理由,更何況他也很欣賞這個劇本。

廖君知當時還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曾樹能最大程度的參考編劇的意見。而為了保證影片的質量,曾樹也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廖君知能擔任監製,他們繼續合作。

事後曾樹也聽說了廖君知辭演張良宇影片的事,當時並未多想,但現在想來也許真是有他並不想讓人知道的原因。

回到酒店的辛悅又是一夜無眠,但卻說不上是因為大獎從天降興奮過度的後遺症,還是因為遺憾,總之她又瞪著兩隻“增光瓦亮”的眼睛來到天台。

現在已經是深夜,城市依舊是萬家燈火,她特別喜歡一扇扇窗戶裏透出的黃色燈光,很暖,仿佛都能讓人感受到他們的幸福。

今晚的天氣也很好,退去白天的燥熱,還有微微清涼的風吹過,而且在萬裏無雲的天空裏她終於看到了流星,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