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霆離開,房間陷入無邊的沉寂。
顧薇薇躺在床上,看著電視裏關於f國恐襲新聞的播報。
顧司霆說在傅寒崢眼裏,她已經是人死人了。
那麼,一定是借著這次恐襲做掩護,他已經安排了一具屍體給傅寒崢。
並且想盡辦法讓傅寒崢相信,那死掉的就是她。
從而,傅寒崢不會再找她,等再過幾天,她被整容成顧薇薇的樣子。
這個世上,也就再沒有了慕微微了。
想到傅寒崢此刻在f國麵對的一切,她痛心地闔上眼,眼底淚水無聲滑落。
他會多心痛,多難過
顧司霆,你已經奪走了我的心髒給淩妍。
這一次,你不能再奪走我的幸福。
她吃力地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可以逃生的時機。
顧家有著嚴密的安保係統,以及安保人員,強行往出闖的話,恐怕不到跑出大門就已經被抓住了。
如果要給她手術的話,把大夫和醫護人員叫到這裏來,勢必也會引起傅家的留意。
所以,他一定會悄悄把她帶到醫院去,而且是淩家的聖保羅醫院。
那裏有太多來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會給她最好的掩護。
是顧家防範最弱的地方,也是她唯一能從他手裏逃出去的地方。
隻要脫離了顧司霆的控製出去,她就可以聯絡上傅寒崢,告訴他她還活著。
她每天會被注射藥物,也會被傭人監視服藥,這些她全都沒有再抗拒。
隻是,每次服藥她都把藥片藏在嘴裏沒有吞下去,等到傭人走了吐出來從馬桶裏衝掉。
第二天夜裏的時候,她開始嚷著頭疼。
顧司霆帶著李大夫過來,大夫檢查過後說道。
“注射藥物加上服用的藥物,藥量有些過大,而且都是影響腦補經的藥物,因此會出現頭疼的反應。”
“但是有這樣的反應,也說明藥物開始有作用了。”
“這才兩天,有這麼快嗎?”顧司霆問道。
李大夫想了想,說道。
“其實,這看個人體質,如果有人體質耐藥性比較差,很容易就會被藥物影響。”
又是注射藥物,又是服用藥物,病人身體承受不住出現頭疼的症狀這是正常的。
“那麼,是否可以進行記憶幹擾了。”顧司霆問道。
李醫生看了看在床上疼得麵色煞白的病人,“可以開始了。”
顧司霆:“明天開始吧,我沒有太多時間。”
“是,顧先生。”李醫生應道。
一行人等到顧薇薇頭疼的症狀好了,筋皮力竭地在床上睡著了,才退出了房間。
顧薇薇聽到門關上,悄然睜開了眼睛。
好在,那些年沒白學演戲的東西,騙過了他們的眼睛。
隻要顧司霆相信藥物已經在她身上起作用,就會慢慢放鬆警惕,到時候她才有機會。
如果她不配合的一點,他們極有可能給她加大藥量,那麼事態就可能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製了。
於是,第三天晚上顧司霆和大夫再過來的時候,她表現得精神有些恍惚。
“這裏是哪裏,我是誰?”
“這裏是你家,你是顧薇薇。”顧司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