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混著過日子(1)
知道環境會將自己的理想打碎，除了混著過日子，我還能選擇什麼？ （1） 新的學期應該有新的狀態，因為上學期的課程結束了，所以這學期我們又新開了幾門課程，分別是大學物理和離散數學。 因為是新開的課，所以即便是上學期掛了科的同學也都在上這兩門課的時候充滿了激情，準備從新踏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奮鬥路上，不畏險阻，勇往直前。看著手裏剛剛過了及格線的成績單，我對自己發誓說這學期我一定要考進班級裏的前三名。坐在我後排的江明哲聽到我說的話突然狠狠地拍了我的腦袋一下說：“你不是又吃錯藥了吧，就憑你那點分數差遠了。”我橫了他一眼，心想有這樣的同學何愁他媽的不及格。 周亮沒有辜負我們寢室五個人的重望，他以全班總分第二名的成績進入了我班的前三甲。這次他更牛逼了，說：“多謝大家的捧場才有了今天出人頭地的我，陽光依然明媚，我心還要飛翔。”我切了一聲，說：“要不是因為班級裏都是像我們這樣整天不學習的人存在，你還能考得這麼好？”他說：“你怎麼說話呢，你這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說：“你放……”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做在床上的張曉宇忍不住突然放了個屁，聲音巨響，甚至難以想象得出來是出自於人的器官。周亮說：“你丫也太配合高原了吧！”張曉宇說：“真不好意思，早飯吃的是食堂裏的地瓜，有些脹肚。”他拿起一卷手紙立刻向廁所跑去，隨之便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悶響。 （2）這學期體育課我選的還是足球，班長說大二時才可以換別的課目。體育老師已經換了另一個人，不在是那個銀老師，而是一個歲數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的年青體育老師。 上個學期的體育考試隻有我和江明哲兩個人取得了優的考試成績。人一出名就是他媽的煩，別人踢球都願意與你在同一個小組，要不就不踢。老師知道原因後采取了各班出代表的方式進行隨機分組比賽，不知道是哪個傻逼突然對老師說：“老師，我班沒有帶表的，帶戒指的行不？”老師無言以對，臉憋得像是食堂裏的烤地瓜一樣紅，他說：“換你班下一個學生做代表。” 每周三的三，四節的體育課因為趙琳沒有課，所以她都會跑到操場上看我踢足球。我踢球的時候她便坐在籃球架下幫我拿著書包，我口渴的時候便去她那喝口水，我累的時候便會趁老師不注意靠在她的懷裏閉上眼睛睡覺。 她第一次來看我踢球的那天其他的男生在場上表現得格外賣力，我知道他們是為了在美女的麵前表現一下自己，高中時候的我也是這樣。男人嗎，骨子裏都有著對漂亮女孩子的向往。就像動物園裏的公孔雀一樣，對異性充滿了渴望。但當他們下課後看到我和趙琳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傻了眼，把手裏的礦泉水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說白他媽地費勁了。 （3）夏至一到，不知道是哪個學校領導的建議，學校裏開始進行起了大範圍的綠化，女生宿舍8號後麵更是蓋起了兩棟宿舍樓，為的是因為國家高校的擴招而不斷像潮水般湧進來的大學生。 大學擴招的結果所帶來的是具大的金錢效益，一個個叫不出名字的或者是連名字還沒有來得起就要倒閉的建築公司因此起死回生，一個個領導奔向了暴富的行列，一個個大學生又將麵臨著畢業後就失業的悲劇。 媒體總是討論中國大學生人多，畢業後無法找到工作的現狀，但卻從來不從大學擴招的角度上出發，而是從企業與大學生的自身素質著眼，也難怪一些企業對此產生了極大的抱怨，說他媽的，怎麼受傷的都是我們弱勢群體。 對於大學的擴招我肯定目地是好的，為的是提高全國人的素質。但也許他們當時並沒有仔細地去研究將會因此帶來什麼樣的弊端，越來越多的大學生失業人群帶來的隻能是對大學擴招的仇視與漫罵，這種政策也隻能使某些達官貴人更加的富有，而大學生的智商會越來越趨向於白癡。我們學校的老師每個人都能拿到每月3，4千元的工資，可教出來的學生卻多半是個廢物，這錢來的就他媽的是跟搶的一樣，難道他們就不覺得是在罵自己的良心。 為了把我想的落實到實處，我和江明哲還有我寢的其他幾個人連夜在學校密集的地方食堂，狂貼了同樣的宣傳海報，結果第二天我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看見全校的保安緊急集合，全部武裝說要是抓住了策劃者便就地正罰，絕不留後患。 我和江明哲看到這架勢都壞了，以至於都不敢出門。這種緊張的氣氛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沈X的保安畢竟不是007裏的邦德，幾天後因為沒有任何的線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和江明哲終於敢喘大氣了。 （4）大一的下學期我們有了選修課，上課時間是在每周六。課程五花八門，都是各個係的最簡單的課程，但就是沒有電力係和動力係的課。江明哲跟我說是因為他們的專業太火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係裏的領導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在遇到任何的競爭對手，所以才這樣做的。 我和趙琳還有江明哲的選修課選的都一樣，都是廣告欣賞與影視欣賞，之所以會選擇這二門課並不是為了提高我們的文化修養，促進自己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而是因為這兩門課程跟本就不用動腦，時不時的還可以看看大片鏡頭，何樂而不為呢。 上廣告欣賞第一節課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他曾經出過一本書，書名叫《如虎添翼》，在向我們介紹時我以為是一本武俠小說便站起來對老師說：“老師，再哪可以買得到？”老師以為我很崇拜他，驕傲地說：“現在這本書已經脫銷很久了。”我說：“那太可惜了，我正愁上課沒有書看呢。”老師聽後又說：“看在你如此愛這門課的份上，這本書就送給你了。”於是我在眾人羨慕的目視中從老師的手裏接過了那本他簽上名字的書。翻到最後一頁可我卻發現一點武俠小說的情節都沒有，我說：“老師，你的武俠小說也不精彩啊？”老師聽後大怒說：“這他媽的不是武俠小說，這是我的專業著作。”我說：“對不起，老師我誤會了，那我不要了，還給你吧。”我看見老師拿回他的書後都想哭出來。 （5）江明哲的選修課本來是要選瑜伽的，但是因為隻有女生才可以選擇這門選修課所以他才和我選擇了同樣的課程。而我選擇廣告欣賞與影視欣賞主要是為了可以得到放鬆，不用在動腦去思考。 江明哲對不能選擇瑜伽而憤憤不平，他在體育館門外貼了好幾張的反動海報，並指名點姓說那個不讓他報名的張老師是個大傻逼。一時間那個張老師竟成了校園裏的風雲人物，沒有一個學生不知道他。他也因此在體育館外麵罵街，說：“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非給他塞進馬桶裏，在拉泊大便一起衝走。” 江明哲聽到老師在罵他，但卻還是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還覺得不過穩，他開始在學校內四處造謠，原本隻是沒有重大責任的胡編亂造最後竟然被改編成了n！多種版本，其中最牛逼的一版是說李老師曾經強奸過自己的外甥女，但因為其與公安局某局長曾同是一窖嫖客而無罪釋放。張老師對這樣的造謠無言以對，又不好意思在呆在這裏受人白眼，在學校已經再也混不下去和領導的強大壓力下他最終不見了蹤影，後來據權威人士說他在另一個城市又從起爐罩，作起了誤人子弟的老本行。 我突然想起另一個在體育館裏讓人恨之入骨的人便是看門的大爺。他總是擺出一副很牛逼的樣子對我們說這說那，尤其是對那些下雨天腳上有泥的學生更是堅決不讓他們進入館內。他也曾因為同樣的事情而攔住過我，剛開始我很給他麵子，可是後來他開始越來越牛逼，就是不讓我進，說隻要腳上有一點的泥就不行。生可忍，死不可忍，我拎起牆角的長椅想要砸他，但卻就在此時我想起了董存瑞，想起了黃繼光，想起了列寧，斯大林，劉德華，想起了如果我要是把長椅砸下去就會被開除的結果，我不能上了小人的詭計而丟了君子的品德。 此時體育老師走了過來製止了我的行為，我放下了手中的長椅，心想，幸虧是體育老師來了，要不然我多麼沒有麵子啊，這麼多人看著呢。 （6） 這學期的所有課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思想道德修養課，教我們的老師是一個60多歲的老教授。對於他的講課方法我很喜歡，因為在課上我們從不需要帶書，書反正是白買了。我隻是聽著他在講台上吐沫橫飛地講著自己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故事，他尤其愛講四人幫的故事，我們也尤其地愛聽，我以為他曾經招到過什麼迫害所以才對這樂此不疲的。後來我知道是自己想錯了，原來他隻是為了教育我們而胡編出來的。 這突然發現新開的三門課的老師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講課時總會說起話來吐沫橫飛，害得同學都不敢往前坐，隻有第一排愛學習的同學忍受著從老師嘴裏吐出來的惡心的吐沫星，但還是左躲右躲，生怕老師的吐沫飛進自己的嘴裏。 一天為了增強我們的愛國熱情，教我們思想道德的老師帶著我們來到位於實訓C的放映廳看日本七三一部隊的電影。 我看了一眼就感覺畫麵極其的惡心與震撼，我班的女生都嚇得不敢睜開眼睛，男生則憤憤不平，還沒有看完我就破口大罵說：“狗操的小日本，有種出來單挑。” 老師對我們的表現沒有做任何的製止，而是頻頻點頭，表示同意。這使得我更來勁了，回到教室上第二節物理課前，我和江明哲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到：小日本，裝逼不得好死。江明哲則在黑板上畫了一個破爛的日本國旗，頂上還放著一攤大便。 覺得還不過癮，我和江明哲在學校內號召所有的同學抵製日貨，就像在我高三時候那樣，那時我就連最愛的日本漫畫也撕了個粉碎。但是這回我和江明哲卻在校園內沒有發現任何的日貨，隻有圖書館裏書架上擺著幾本日語書。因為圖書館內戒備森嚴，有著多重的攝像頭，我們隻好作罷，隻是偷偷地撕掉了2頁以示愛國。 （7）兜裏揣著被我和江明哲撕掉的日語書頁，我和江明哲經過體育館後麵的月色湖，他的作用除了是滋生蚊子的絕佳場所以外，還是一對對情侶的約會地點，三五成群的紅男綠女總會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來到這裏約會。 趙琳也喜歡來這裏，但我們都是上晚自習之前才來。我們在食堂先吃完飯，看表離上自習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就拉著我說讓我陪著她到學校月色湖的長椅上休息。 我和趙琳坐在長椅上，此時的氣氛恰到好處，足可以用來拍韓劇，可是看著滿天飛舞正尋找著目標的吸血蚊子我不敢對她想入非非，生怕遇到血色之災。等到蚊子終於少了，我終於把臉貼了過去想要親她，可是還沒有親到她就得到了她的一個耳光。 我說你幹什麼，親你一下至於扇我嗎？她說不是，是我看到你的臉上落了一隻蚊子，怕你被叮到。我摸自己的臉，果然臉上有一塊血，我心想，死蚊子啥時候來不好，偏偏我親熱的時候來。我和趙琳的初吻就被一隻蚊子給毀掉了。 學校的月色湖不算大，但容下十幾對的情侶還是錯錯有餘。學校也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地帶，為了日後不出現強奸，殺人，跳河等意外事件的發生，在離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建起了一個警衛崗，裏麵有二個保安日夜把守著。每次當我看到湖邊的長椅上有情侶親熱的時候總會看到警衛崗裏的保安露出色眯眯的眼光從湖對麵看過來，表情特雷人。 （8）這學期開課的物理課是我班所有同學公認的最難學的課程，用張曉宇的話說學校就他媽的是變態。物理課老師在黑板上講的公式我從來是理不清任何的頭緒，我甚至不知道它們是在哪一節課上講的，因此上課時我隻能爬在桌子上睡覺，打發無聊但卻有助於睡眠的課堂。那天江明哲也和我說學物理究竟有什麼用，畢業後找工作還不是憑著自己在計算機方麵的知識才能找到工作。 對於他的觀點我很是讚同 ，畢竟自從上了大學以後我們的專業性變得比高中的時候很不一樣，不再是知識越廣越有才華而是專業越精才會在畢業後找到自己向往的工作。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認證了我的觀點，不單單是我有這樣的想法，就連學生處的處長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在某次大會上他決定將在計算機專業本科生中刪掉物理課程，傳達給我們這條消息的是教我們毛概的老師。聽到這個消息我們並沒有立刻大笑，摔桌子扔椅子砸燈管什麼的，而是恨自己為何不在晚出生一年，對下屆的學弟來說，他們才更值得羨慕呢。 （9）晚上在每天一次的和趙琳在電話中的吻別後，我躺在上鋪的床上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覺，可能是由於白天上課時睡得太多導致了夜晚的精力充沛，顛倒了時差的原因。收音機裏依然是有關於男女的性健康知識的講座，因為二周後的每周三下午我們都要進行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學習，班長說其中包括性健康知識方麵的內容，正好我可以先預習一下，為不至於在考試的時候不及格補考而做準備。 正當我聽著過穩的時候，突然我的耳麥被拽了下來，江明哲站在我的麵前說：“別睡了，出來看熱鬧。”我說：“你幹什麼，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一個女人正谘詢問題呢？”他說：“我是說真的，對麵女生宿舍在吵架。” 我掀開被子來到陽台，果然聽到對麵女生宿舍8號內傳來女生吵架的聲音，聲音之大足可以讓我們對麵男生宿舍3號的所有陽麵男生都聽得到。 正當爭吵越演越烈而逼向於戰爭的時候3舍五樓不知是哪個男生大喊到：“大點聲，我們為你而榮。”隨後又傳來陣陣的口哨聲和呐喊聲。 我和江明哲被這場麵樂得前仰後合，那兩個女生也知道自己出了醜，衝著我們罵了一句你們都是傻逼，便不在大喊大叫了，男生宿舍3號也隨之變得安靜了下來。“真他媽的牛逼。”江明哲對我說。我說：“咱3號樓的男生也太他媽的逗了，明天上課時可有內容聊了。” 陽台上隻有我和江明哲兩個人，其他的人都回去睡覺了，對麵女生宿舍8號的自習室裏的燈光依然亮著。五一長假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就要到了，我又可以回家了，可我卻越來越不想回家了，如果要是讓爸爸媽媽知道了我在學校是現在的樣子他們會怎麼想，還會認為我考進大學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天大的幸福嗎？ 江明哲和我不一樣，他雖然整天不務正業看漂亮妹妹，但他卻有個家產過千萬的老爸，即便每天的生活中除了玩就是睡也不會影響到他畢業後的工作。 他說過畢業後父親就讓他接管江家在上海外灘的大酒樓當老板，過上會議室，西餐廳，窖子房三點一線的另男人羨慕的生活。人就是不能和人比，比來比去你甚至會不知道自己來到地球究竟是對還是錯，我無法改變現在我所在大學裏遇到的一切，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10）第二天，我們要進行高等數學的考試，因為這學期高數是考察課，所以沒有了期末的考試，所以平時的成績便成了期末總分的依據。 我像往常一樣在上高數課的時候坐在大教室的後排，卻發現其他的人都坐在前排，就連江明哲都跑到了第三排。我問江明哲為什麼不和我坐在一起，他說：“你傻啊，今天考高數，你會啊？還不找個人抄答案。”我說：“考試，老師什麼時候告訴的？”他摸了摸我的頭，說：“還好沒有發燒，不是說胡話。”看我還沒有動又說：“別他媽的裝傻了，敢緊找人幫你吧。”說完他又轉移了位置，坐在了一個常年奔赴在占座第一線的同學的左邊。 我苦尋了一圈，幸好周亮的前麵還沒有人占座，我連忙拿起書包占了坐說：“亮哥，今天可全靠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詭笑。 江明哲現在說話的口氣使我開始覺得很親切，在也不是了剛來時的上海味道。這都是因為我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原因。例如一看到美女時他會說：“我操，真機巴透。”看到不好的事情時他會說：“真他媽的傻逼。”想找人打架時他會說：“你和我裝是不，削你啊。”沒有人會認為他不是東北人，這也使得他總是覺得自己很牛逼，人們都說東北人都是黑社會，至少憑這點沒有人敢輕易地動你。 看著被我全部填滿答案的考試卷，我露出滿意的微笑，沒忘向周亮表示自己的感謝然後把考卷交到了老師的手裏。老師看著我接近滿分的卷子滿意地向我點頭，說高原好孩子有進步了。 （11）下午沒有課，趙琳拉著我去圖書館上自習，經過一個月的校園綠化，學校已經變得一片綠色，看上去比以前漂亮了許多，不在是了過去輔導員對我們所說的沈陽四大監獄之一。 經過花壇時一個美女突然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突然衝我笑了一下，為了表示自己的禮貌，展現男子漢的魅力風采，傳承古往今來的禮尚往來，我也溫柔地回給了她一個微笑，但這卻因此遭到了趙琳的怒斥。 她說：“你剛才在幹什麼？”我說：“沒幹什麼。”她說：“那你為什麼要對人家笑。”我說：“是她先對我笑的，我也不能不理人家啊，都是一個學校的，平常我不也總是對你笑嗎。”她說：“那也不行，在我在的時候你不許對別的女孩嬉皮笑臉 。”我說：“好，等你不在時我在和她們嬉皮笑臉，行了吧。” 我繼續等著她的反駁卻發現她已經轉身往回走，我立刻拉住了她說：“怎麼了，真生氣了，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她說：“我不管，剛才就是你的不對，你要向我道謙。”我說：“好，好，我的好老婆，都是我的錯，回去後我請你喝冷飲好嗎？”她沒有回答，而是站在了花壇上，高出一頭看著我。我說：“你這是幹什麼？”他說：“背我到圖書館，算是罰你的。”我不敢拒絕，彎下腰，背著她來到了圖書館。幸好的是隻有不到五分鍾的距離，否則這麼熱的天氣我豈不是要累死。 （12）在學校圖書館的自習室裏我拿出書包裏僅有的鉛筆，油筆，橡皮，還有那本一直都是嶄新的物理書放在桌子上準備苦戰一翻，下定決定說什麼也要看懂一道例題。 趙琳坐在我的對麵看著英語雜誌，自習室的窗外便是我校價值300萬，號稱沈陽第一大門的沈X大門，右側的行政樓前停放著各式各樣的高級轎車，充分展示了知識分子同樣也需要擁有不僅便捷而且奢華的外在東西。 教我們思想道德的王老師就對這件事情向我們發表過自己的見解，在一節課上他曾以該不該學校校長每人一輛價值60萬元以上的轎車為話題與我們討論。當時課堂上氣氛異常活躍，即便是常年在課堂上睡覺的同學也都加入到了熱烈的討論之中，最終的結果得到了全體師生的滿意，全體通過在校領導不應該有如此具大的浪費，而應像其他老師一樣每天下班後擠進校內的通勤車，把省下來的錢給學校的貧困生。 自習室內很安靜，即便是放個屁，聲音也可以從東頭傳到西頭。趙琳放下手中的英語雜誌說：“你看什麼呢？”我說：“我在看物理。”她拿過我捧在手裏的書仔細地看了半天問：“你會嗎？”我說：“我會。”其實這道例題老師一個月前就講過了，可是到現在我卻仍然不會。 她說：“你肯定不會。”我說：“你怎麼會知道？”她拿著我的物理書，說：“你的書新的就像是剛發下來的一樣怎麼看不出來啊。”我說：“這不能怪我，是我們的專業根本就不適合學這門課程，學校就是亂彈琴。”她說：“把筆拿來。”我不明白她要筆幹什麼，問：“你要筆幹什麼？”她說：“給你講物理題。”我說：“你會？你們學文科的不是不學物理嗎？”她說：“高中的時候我可是物理科代表，對這種題還是綽綽有餘。”我真沒有想到她竟然連我不會的題卻可以像背誦九九乘法口訣一樣給我解釋了一便。講完題後她問我：“你會了嗎？”我點著頭說：“不會。” （13）二天後高數考試成績出來了，我以差十分就達到滿分的成績得到了優的評定成績，但江明哲卻才得到了個中。我說：“看到沒，這就是知識的力量。”他說：“真他媽的點子背，要不是因為找錯了對象，我也能和你一樣。”發完卷，高數老師站在講台上和我們說：“同學們，這次的考試成績很不錯，大家在數學方麵的成績大有長進，希望你們再接再厲，努力攀登數學界的更高峰。聽到了嗎，是更高。沒有最高，隻有更高。” 聽完她說的話，我和江明哲還有張曉宇差點沒有把早上剛吃完的飯全都吐出來，沒想到老師也如此的虛偽啊。 雖然這回考試我都是抄來的，但畢竟取得了另自己滿意的成績，一塊壓在心上一個星期的大石頭終於安穩地落了地。 （14）星期三的健康教育課如約而至地進入了我們本學期的課程中，因為周三的下午原本是沒有課的，學校卻固執地安排了新的課程給我們，因此同學們都對此憤憤不平，還沒上課就坐在教室裏罵天，罵地，罵學校。 健康教育課是在學校C座二樓最大的教室上的，計算機本科專業的大一5個班一起參加。給我們講課的是學校醫院裏的一名男主任，第一節課講到大學生有關性知識方麵的內容時為了能夠生動，他給我們播放了性健康教育的宣傳片，課程是男女混合上的，雖然說影片不及毛片那樣火爆，但還是可以看到人體裸露的鏡頭，甚至還有在毛片裏看不到的發生病變的男女那啥 我看見我班的女生在這個時候總是裝作很文靜，把手捂在眼睛上不敢去看，而男生卻從不在乎。就是，都他媽的是純爺們了，處男都很少有了，還怕這玩意幹什麼。 健康教育課的教材是市裏統一定的，在我們的本學期的心理健康課同樣也有關於性健康方麵的內容，但教材是我們學校自己編的。在寫到有關這一章的內容時學校的老師沒有願意參加編寫的，學校的有關領導隻好找到了對此方麵有經驗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