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的學生。我和江明哲還有李思楠，徐麗，趙琳坐在教室裏的第一排作為評委進行麵試。2：00剛到門外的張曉宇和周亮便開始往裏麵放人，張曉宇和周亮沒有起到過濾器的作用，放進來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體重超過200斤，腰圍也有3尺2的胖女人。我感覺到地都在抖，她還沒有說話我就亮起了紅牌說對不起，你的形態不適合我們，我們不是拍柔道片。 那個女的瞥了我一眼，嘴裏像是吃了糞球似的罵罵咧咧地從後門走了出去。我打電話告訴張曉宇說看準點，我們是在拍偶像劇，不是嘔吐的嘔，別他媽的誰都讓進。後來進來麵試的學生還算不錯，但不是唱歌走調就是跳舞摔倒，最終我們隻留下了10個人進入了下周日的複試。 我說李思楠，我們幾個陪你忙了一下午的時間，可不能白忙。他說知道，我這就去給你們買飲料去。說完他就下了樓回來時手裏已經捧著從自動售貨機買來的8瓶綠茶。我打開一瓶，一口就喝進去了一大半，剛才幹渴得要冒火的嗓子才終於好受了一點。 在戲裏趙琳有一場吻戲，肯定不是江明哲，男演員是要在留下的五個候選演員裏挑的。“怎麼樣，哪個更適合你？”我拿著貼著候選人照片的名單問趙琳。“都適合。”“什麼叫都適合，那我就不適合了？”想想一個星期後我會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生拍吻戲，心裏就一陣貓抓似的難受。我說：“李思楠，我後悔了，男一號讓我來演。”李思楠問為什麼？“因為我不能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生做那種事情，如果你不怕那天出人命，你就當作沒有聽見。”李思楠怎麼也沒有想到拍部校園DV劇竟他媽的也會出人命，忙說：“行行行，就用你演男一號了。”周亮聽完就樂了，說自己還要去上自習先走了。徐麗說晚上還要在學校參加營養師的培訓課，張曉宇說送徐麗回去也先走了。 江明哲說要上廁所大便讓我等會他一起走。我爬在桌子上睡覺，昏昏沉沉中感覺到手機在響，看了一眼手機上麵顯示的是依揚的名字。我說：“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嗎？”他說我下周就要去美國讀書，是學校與另一所美國大學的聯合辦學，後二年都要在美國學習了。“真的，那太好了，恭喜你。留學生，我的朋友裏你可還是第一個。”“沒什麼了不起的，隻是聯合辦學而已，我想感覺一下美國的文化。”“我支持你，下周我去送你，說定了。” 掛斷電話潘薇問我是誰打來的？我說是依揚。她先是一愣，直勾勾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後說：“有什麼事嗎？”“他說他要去美國讀書了，護照都已經拿到了，要在那裏呆兩年的時間。”潘薇嗯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書包走出了教室，沒來得急我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機場送依揚就走了。 （30）依揚走那天我在沈陽南站接到了他，依揚的身旁還跟著叔叔和阿姨。喊了聲叔叔阿姨好我從依揚的手裏接過行李箱叫了兩輛出租車，依揚和我坐在後車裏向機場開去。 在車裏我說依揚，你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走了？他說是，我不能總是在一個城市裏呆著，要換個環境為以後打算。“你哪來的那麼多學費，每年要一萬美金，你爸媽可都是工人。”“我拿的是全額的獎學金，每年生活費也就一萬塊人民幣左右。而且我還可以在那裏打工，應該沒有問題的。”“到了那邊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力的。”“行，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 下了車，在機場外依揚請我在一家快餐店吃了快餐，說算是謝我送他。我說有什麼好謝的，不把我當朋友了是嗎？以後在美國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別讓那些美國佬給欺負了。如果誰敢動你的話告訴我，我馬上帶人拿著菜刀坐飛機過去給他們滅了。依揚聽完我的話就樂了，可我看到他的眼裏還是藏不住難過的心情，眼中閃著水的光亮。 我沒有看到潘薇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在檢票口依揚和我擁抱在一起，拍著我的肩膀說到了美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一輩子的。他拉著行李箱向通道裏走時，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一陣冰冷，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眼淚還是不掙氣地流了出來，掉在地上摔得稀爛。 依揚下了飛機剛到美國就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在飛機上遇到了在美國同一所大學上學的韓國留學生，願意幫自己辦理入學手續，一定會很順利的。他樂著說我的運氣好得都可以中頭獎了。 離開機場，我坐在出租車裏李思楠打來電話問我你在哪？複試都開始了，怎麼連你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說我突然有事，對不起不能去了，你們先開始吧。在出租車裏我問司機說你說愛情重要還是友情重要？他說當然是友情重要，這是唯一可以與你出生入死的人。“那如果一個人喜歡的人是他朋友愛過的女人，你說他還會為他出生入死嗎？”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著我說“當然不會，那就不是朋友了。”我結結實實地靠在了後座上，我真的很高興依揚還把我當作是朋友，我們的友情沒有因為她的事情而變得支離破碎。 （31）複賽結束後演員隻剩下了五個，我回到寢室李思楠正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DV機在寢室裏亂拍。我說DV機是你的？他說不是，是學校正門外的一家飯店讚助的，用完了還得還回去。“DV劇什麼時候拍？也好拿個奧斯卡大獎什麼的回來。”“就明天，地點在中街，你和趙琳的不奇而遇。”他搶過我剛搶到手裏的DV機說：“那，這是你和趙琳的劇本，看好了。”我翻開劇本看到這場戲的內容是我在某百貨公司選衣服時把錢包掉了。趙琳撿到後還給了我。我又請她吃飯才知道我們是一個學校的。結賬時她發現自己的錢包沒錢了，還是我給了她五十元錢才讓她打車回到了學校。 第二天一早我和趙琳就照著劇本的內容在中街拍戲。周邊的店家以為我們是哪個大公司來拍電影的，一個男老板找到李思楠說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商店也加到裏麵，我給你讚助。我說行行，就這麼辦了。後來又有好幾家店鋪說要和我們合作，以至於拍完後晚上回去剪輯處理時裏麵竟都是什麼某某百貨，某某飯店，某某眼鏡店的廣告牌夾在裏麵，讓我看了還以為是在拍廣告呢。 李思楠說這麼辦不行，這他媽的還是電影嗎。他又打電話給了那幾家合作的店鋪說我們反悔了，自己又連夜把廣告的時間縮水了一多半才覺得沒有白拍。 第二場戲是江明哲和一個女孩的吻戲，地點在學校的月色湖。和江明哲演對手戲的是英語係的一個大美女，當初選她進來就是江明哲私下告訴周亮，我和張曉宇說她合適的，結果投票時就通過了。 拍完一便後江明哲問李思楠可不可以再從拍一便？我說為什麼，不是挺好的嗎，他說剛才狀態不好，影響了自己的表演。我說不好個屁，占了便宜還賣乖，就這個鏡頭表演的不錯，以後的表演還不知道要壞到什麼程度呢。 不知道我們當中是誰走露了風聲，說出了今天拍的是吻戲，以至於拍戲那天圍了近百名的學生來看熱鬧，嚇得學校的保安以為又有誰想不開在校內發生了投河的大事呢，後來看到我們是在拍戲罵著說操，原來如此轉身就走了。 （32）晚上我和李思楠對白天拍的內容進行剪輯，桌子上我的手機拚命地響了起來，是老王打來的。我問李思楠接還是不接？他說不接。我說不接不等著找死嗎？我喂了一聲老王說高原，明天下午有事嗎？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課，也不能說要是逃課就沒事，改口說下午3點10分後沒有事，你有事嗎？“你和李思楠來我辦公事一趟，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我和李思楠想不明白老王找我們會有什麼事，想來想去都沒有了心情剪輯今天拍的內容。李思楠說：“操，不弄了，等明天知道了老王有什麼事在說吧。”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老王找我們的理由，但我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下午下了課我和李思楠就去了A座老王的辦公室，老王讓我們坐下說聽說你們在拍DV劇，影響還挺大。李思楠嗯了一聲，看著我。我也嗯了一聲說還行，昨天拍吻……，我突然覺得這麼說不對又改口說昨天拍戲的時候來了近百名學生觀看，可熱鬧了。李思楠聽完我的話忍不住樂出了聲，又敢忙用手捂住了嘴。 老王說：“我看你們的DV劇就別拍了，不是馬上就要考試了嗎，下周吧，抓緊時間複習。”老王的話讓我覺得好像是在遊樂場玩過山車，剛才還挺穩的現在卻是90度的下坡。“為什麼，我們學校以前可沒有學生拍過。”“知道，之所以沒有才不讓你們拍的，要是學校同意的話早就有人拍了，還等你們……”我沒有等到老王的話說完就拉著李思楠走出了辦公室，也沒有聽到老王叫我們回來。出了教學樓李思楠說我們真不拍了。我說不拍了，你想讓學校開除你啊。李思楠罵了一句他媽的，也沒有了辦法。 第二天我們就解散了《爛掉的天使毛》劇組，為了這個劇本準備了兩個月的時間卻隻拍了兩天，李思楠說哭的心都有。 （33）說到考試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有了槍手便連忙打電話問他準備得怎麼樣了。可是我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聽到的都是關機的聲音，我又想起那天他要走時還給了我另外的一個手機號碼，他說過萬不得以的時候才可以打。我連忙拔了另外的那個手機號，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你是誰啊？”“我是雇槍手的那個，他說讓我打這個號，打他的號關機，對不起可能是我打錯了……”“你沒錯，我是他女朋友，他出事了。”“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他被抓起來了，就在兩天前，在考場。”“那我怎麼辦？”“愛怎麼辦怎麼辦，也沒有收你的錢。”“我……”女人沒有等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心想自己怎麼那麼倒黴，連雇個槍手在最後一個星期還被抓了，我現在還哪有時間複習了，他真他媽的沒有職業道德。 我把這件事告訴給了江明哲，江明哲先是樂了半天，又拉著我說走上網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上個屁，你不及格可以，我不及格回家我爸不得罵死我。他說走吧，在這呆著也不是個辦法啊，換個環境也許可以想到好辦法。我想也是就跟著他去了學校東門外的網吧。 在學校貼吧裏我看到一張貼子上麵寫著賣沈X學校期末考試卷，我連忙回了貼問有無大二計算機專業的。他說有。我說你哪弄來的？他說是從老師辦公室裏偷來的。我說我要買四科，能便宜嗎？他說每個100，4個300。江明哲問我可靠嗎，我說現在有什麼辦法我都要用，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隻能試一試。 （34）二天後我和賣題的那個人在學校外麵一家飯店門口見了麵。拿到卷子後我就給了周亮讓他幫我把答案做出來。他說這題是從哪裏弄來的，怎麼那麼像考試題？我說你就別管了，是大三去年的考試題。你幫我做完，我請你吃飯。他說好說好說，兩天後就給你。 二天後周亮把寫滿答案的卷子給了我，我開始捧著卷子沒完沒了的背答案，一直背到開考的頭天晚上。我現在甚至已經可以倒背如流，恨不得考試馬上就開始，心想這次不拿第一名都他媽的難。 可是當我坐在考場裏拿到考試試卷後我就昏了，一連四科考試卷子都和我買到的不一樣，我打電話給賣卷子的那個人問是怎麼回事，可聽到的卻是停機的聲音。我知道我被騙了，江明哲樂我吃了啞巴虧，我沒有心情理他，隻是在想要是讓我再看到賣題的那個人非他媽的弄殘了他不可。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任何的人，我讓江明哲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四科有三科都不及格已經讓我夠煩了，如果別人在知道我是因為買到了假的答案做更會看不起我，真是賠了銀子又賠了名譽。 我現在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要是我爸知道了這件事情我還能不能活著。我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隱瞞考試的成績，但我發誓這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