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話未落,男人便痛的倒抽一口氣,黎香的手正掐在他腰間最鬆軟的地方,這一路之上,那裏怕是已被女人掐出了血。女人手無力,但那指甲卻比鋼刀還利,女人學乖了,不掐太多,隻掐一縷肉絲,痛的他,一路上隻眥牙咧嘴,怎樣求饒都不行,這就是他強求貪歡的代價……
眼見麵前山體一縷刀削的縫隙,顏無咎思忖著怕是到地方了,不覺用下巴碰了碰女人,“香,出來看看,是不是這地方?”
黎香急忙探出頭,隻見高聳入雲的山體中間有一道裂縫,寒風嗖嗖,黎香又扭頭四望,這周圍的山峰形狀甚是熟悉,便不覺一點頭,“是,就是這裏了,穿過這個裂縫,怕就是黎家村附近了!”黎香肯定地說。
男人一聽,解下披風給黎香裹好就下了馬,接著把黎香抱下來。腳剛沾上地,黎香身子就一陣搖晃,男人笑著又扶住她,“要不要我背著?”
黎香啐他一口轉身就向那裂縫走去,顏無咎一把扯過她,回眸警惕地看了看,猛地抽出了腰間寶劍就率先走過去,“跟在身後……”
裂縫中穿過的寒風似刀子比黎香想象中還要寒冷,她裹著披風還好,可男人如今沒有穿盔甲隻著一件軟袍,那寒冷就可想而知。黎香一下子心疼地扯住他,顏無咎回頭,如今裂縫中時寬時窄,行走非常困難,男人一直在前麵趟著路。黎香把披風解下遞到他手裏,“我一點都不冷……”
“笨女人……”顏無咎笑著又給她係緊,“若是真心疼我的話……回到黎家村就把火炕燒得熱熱的,我最喜歡摟著你躺在被窩裏……”
見男人此時了還不忘戲謔她,黎香毫不心疼地猛一推他,“還不趕快走,天黑之前我們必須穿過這裂縫……”
男人嘿嘿一笑,隨即牽住了她的手就又向前走去。
天黑之前,他們終於鑽出了裂縫站在了熟悉的雪地上,不遠處,黎家村已青煙繚繞,黎香頓時呼出一口氣,滿臉高興地就向村子跑去。
“笨女人……”顏無咎寵溺地嘀咕一聲,翻身就上了馬,走到黎香身邊一把就把她抓了上來,“這麼遠的距離,難道你真想跑著回去嗎?真是笨……”
黎香嗬嗬笑,“這一點距離對我根本就不算什麼,以前再遠的距離我都能一口氣跑回家……”黎香得意地說著。
“現在腿不軟了?”顏無咎譏誚地貼著她耳根笑著說。
黎香頓時皺眉,回身就給了他一拳。顏無咎咧嘴笑著,兩腿一拍,馬兒輕嘶著就向前狂奔而去。
到了村口,黎香有些近鄉情怯,不停地深吸氣還不敢走進去。往事不堪回首,她的心酸澀著。顏無咎也不催,隻牽著馬靜靜地守在女人身旁,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他心中的悔疚更多。
誰知此時,二蛋抱著柴就從街那邊躥出來,抬眼看到顏無咎和黎香,二蛋先是一愣,緊接著揉了揉眼睛,隨後猛地丟下柴,沒命地就往村子裏跑,“大家快出來呀,黎香和黎大哥回來了……”
二蛋的聲音激動的象狗熊在叫,寂靜的小山村頓時沸騰起來,鄉親們都打開房門走出來,黎香望著一張張熟悉的臉,淚水終忍不住流下來。她再不猶豫歡笑著向鄉親們走去……
晚上,黎香家修葺一新的房子裏火炕不一會就熱了,鄉親們送來柴米油鹽,都擠在黎香家裏問長問短不舍離去。小桃紅更是挺著大肚子模樣得意地擠到顏無咎的身邊,目光瞟著黎香平平的肚子,故意炫耀般眼挑著顏無咎道,“黎大哥,在某些方麵,你可比俺家二蛋差遠了……喏,再有三個月,俺就做娘了。”小桃頭故意把自己的大肚子拍的呱呱響。
顏無咎咬牙瞟了黎香一眼,認栽地點點頭,“自愧不如,還需努力!”
小桃紅‘撲噗’一笑,“要不要俺給你個偏方?很管用……”
“嘁,你覺得你黎大哥我需要那個嗎?你就等著瞧好吧……不出三月……”顏無咎信誓旦旦地伸出三根指頭在小桃麵前晃著豪氣地說,男人望著黎香頓磨拳擦掌。
小桃紅一下子笑得合不攏嘴。
夜深了,眾人散去,黎香把鄉親們送出院子,剛進屋就被男人一下子扛到火炕上,見男人急火地要扒衣服,黎香頓時驚心,“你要做什麼?還未剛回家……”
“幹什麼?你沒看到小桃紅都懷了崽,我怎麼能比二蛋那狗熊差?丟死人了,今晚不讓你懷上,我誓不罷休……”說著,男人要撲上來。
黎香猛地伸出腳就把男人踹下炕,“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比什麼不好,單比這個……你今兒折騰的還不夠,今晚你若再敢碰我,我就跟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我絕不能在鄉親們麵前丟了臉……”說著,男人躥上炕又撲向女人。
“你……”黎香氣得咬牙切齒,幾經反抗還是被男人撲在身下。
第二天一早,顏無咎摟著黎香在炕頭上正睡得香,昨兒一夜折騰,黎香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這男人,根本就是狼!
“爹,娘,快開門,我是寶兒……”此時,屋門被砸得咚咚響。寶兒稚嫩興奮的聲音象小鼓一鑽進房中,顏無咎和黎香同時睜開了眼。
“寶兒……”黎香不敢置信地大喊著。
“娘,是我,你快開門。”寶兒的聲音又準確地響起。
顏無咎和黎香一下子從被窩裏躥出來,“這小子,來這麼快幹什麼?我還沒剛清靜一晚上……”顏無咎不滿地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