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料到赫連蓉竟見驚喜H(1 / 3)

不曾料到赫連蓉竟見驚喜H

明澈失蹤了,誰都知道他是為哪般逃的,府裏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這小子終被逼反了,黎香皺緊眉頭擔心不已,顏無咎咬牙切齒,不用說,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明澈當真平空消失了。

驛館內赫連公主也得到了消息,不用說,更是怒焰衝天,若不是祖海攔著,她止不定又得鬧出一番天地。不管怎樣,明澈終是來提親,想要對她負責,是她揮鞭把人打走的。如今,滿京城都在看她的笑話,原本從未當真,也就不怕別人對他們怎麼看,可是這次……卻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赫連蓉說不清,反正明澈逃了,她心裏除了氣怒還有一絲落寂和失望。

這一日,寶兒扯著娘從舒大學士家出來,娘兒倆都不覺心事重重耷拉著腦袋唉聲歎氣,“娘,你說,幹爹究竟能到哪裏去呢?都這麼多天了還不露麵?娘,幹爹,真的是被女人欺負跑的?”

“你聽誰說的?”黎香眼一瞪嗔道。

“府裏的下人們都這麼說,娘,我將來長大了也不要娶什麼公主,公主都是母老虎……”寶兒似乎心有餘悸地說。

黎香掄起的巴掌一下子又泄氣地落下了,“寶兒,要知道,象赫連公主那樣強悍的女子是不多見的,你幹爹不是怕她,是不想與她一般見識,沒聽說,好男不跟女鬥的嗎?你幹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是怕女子……”

“那他為啥還要逃?”寶兒執著地問道。

“可能,可能是他還沒有想清楚吧……畢竟,彼此相愛才是最好……”黎香低聲喃喃著,想起明澈對自己的執著,黎香心裏很複雜。

“這麼說,他是不喜歡那個赫連公主嘍?娘,你也挺凶悍的,你打爹和幹爹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跑,爹反而更粘你了,娘,我將來也會不會被女人打……”寶兒抬起小臉有些怕怕地說。

黎香一下子氣滯了,“寶兒……”隨後又一咬牙,“反正男人做錯了事,就得挨打,若不然,記不住教訓!”

“噢,娘,我明白了,我幹爹肯定做錯了事赫連公主才打他的,我將來不要象爹和幹爹學習……”寶兒一下子認真地說。

聽著寶兒認真的嘀咕,黎香一下子頭疼了,真不知該怎樣向寶兒說清楚,反正絕不能詆毀明澈在寶兒心中的形象,最後她一咬牙,“反正是那個赫連公主更可惡,強悍霸道蠻不講理,絕不能怨你幹爹做錯事,你幹爹做得對,就得逃。寶兒,以後若是咱們遇到這樣的母老虎,絕對要繞道走……”黎香低著頭鄭重地對寶兒說。

“哼,你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孩子的嗎?真不明白,燕王怎會放著府裏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要,單單對你寵愛有加?”旁邊突然一聲冷哼甚是熟悉,娘兒倆談的太專注,渾然沒有注意到赫連蓉正倚在他們麵前的牆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黎香一看,頓時把寶兒護在身後,“你想幹什麼?”

赫連蓉沒說話,猛地把手中的狼鞭朝天揮舞了一下,鞭子頓時在空中發出一聲恐怖的銳響,黎香一看,二話不說,扯著寶兒掉頭就跑。

赫連蓉身子一閃又擋住他們,“就憑你們,也想在我麵前逃嗎?”

“那你想怎樣?我們與你無怨無仇,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能太囂張……”黎香把身子一挺也氣憤地道。

“他在哪?”赫連蓉把鞭子意味地在手上纏了纏道。

“誰?”黎香不明白她指的是誰。

眼看赫連蓉又要爆怒揮鞭子,寶兒急忙張口大叫,“幹爹逃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哪……你若找他,還不如去他的王府侯著,那是他的老巢,他不會離開太久!”

赫連蓉一聽頓時彎腰笑眯了眼看著寶兒,“聽說,他最疼你了是嗎?若是把你掠了去,你說他會不會現身來救你?”

“沒用的。”寶兒很男子氣慨地對她一揮手,“你這樣對男人強逼是沒有用的,你劫了我,不說我幹爹會怎樣,就是我爹,你絕對也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我幹爹從來吃軟不吃硬,他最喜歡溫柔似水的女子了,你想要嫁他,就得從自己身上找毛病,別動不動就揮動你那鞭子,其實根本傷不著我幹爹一根毫毛,那樣隻會讓他找借口逃得更遠……”

“誰想要嫁他……我找他,是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突然,赫連蓉咬牙切齒瞪大眼吼道。

“其實寶兒說的一點都不錯,赫連公主,作為一國的公主,你難道不該矜持端莊溫婉高貴的嗎?動不動就對別人揮鞭子,形如野婦,你若再這般蠻橫無理,我就支持明澈不娶你!”黎香如今也是氣了,絲毫不懼地盯著赫連蓉沉聲道。

“你敢威脅我……”說著,赫連蓉又要揮鞭子。

“啊,幹爹……”寶兒突然朝著赫連蓉身後一指,拉著扯著黎香就追上去。

赫連蓉回頭一看,深深的巷子哪裏有明澈的影子?她不覺更是氣努地一揮鞭子追了上去,“狡猾的小家夥,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正隱蔽在另一條小巷裏的明澈聽到熟悉的鞭子響頓時身子一抖,咬牙切齒,“死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說著,貓著腰又向前躥去。

寶兒扯著娘又被赫連蓉截住,“本來還真不想劫你,你如此狡猾,跟你爹和幹爹沒啥兩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我偏劫了你,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說著,伸手就向寶兒抓去。

黎香卻猛地躥到寶兒麵前打掉赫連蓉的手,“赫連公主,請你不要再自取其辱,起先你鬧我王府搶我男人那就罷了,如今你若敢對寶兒動心思,我就絕不能原諒你!別忘了,你是降國的公主,在我朝京都還如此肆無忌憚蠻橫無理,小心最後竹籃子打水什麼都得不到!”

“你……”赫連蓉也是一下子怒極了眼,瞪著黎香,兩人互不相讓。

寶兒卻一丟娘的手急忙向巷子深處跑去,“寶兒,回來……”黎香頓時輕呼一聲看也不看赫連蓉追著寶兒而去。

赫連蓉卻把手中的鞭子握的緊,她一咬牙,也不作聲,扭頭就向黎香和寶兒追去。

七拐八拐,一個巷子深處,明澈正貼靠在拐角牆上探頭探腦地向另一邊看去,寶兒回頭得意地向著後麵的赫連蓉瞟了一眼,赫連蓉也看到了明澈,望著寶兒譏誚的笑臉,不覺冷哼一聲別過了頭。

寶兒扯著黎香躡手躡腳地向明澈靠近。

此時明澈的眉頭皺得緊,前麵正在行走的三男一女甚是詭異。看那服飾,象是遙遠的苗疆之人,特別是那個女的,嘴唇竟是耀眼的紫色,那雙眼睛陰森的象帶著鉤子,特別是手腕上纏著那條金色的小蛇,看著就讓人膽寒起雞皮疙瘩。可是,他們竟是從成王府出來……

這幾日,他一直跟蹤著他們,雖然也沒見他們做什麼壞事,但那詭異的氣息,總是讓人不放心。按說,成王府何等尊貴,不該與他們有什麼來往,畢竟苗疆的毒蠱總是讓人望而膽寒敬而遠之的。

明澈如此深思著,片刻才覺得身後的動靜,倏地一回頭,見寶兒和黎香已經在身後不遠,他頓時瞪大眼。稍一又看到手握狼鞭的赫連蓉,他更是眼珠子驚的要突出來了。他急忙對著寶兒和黎香打手勢,那意思是千萬別過來。寶兒和黎香頓時停住腳步,赫連蓉卻冷哼一聲,渾不在意,還故意弄出更大的腳步聲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