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有因就有果(3 / 3)

“陳忠不敢,他手裏有王爺的令牌。”陳忠恭手沉聲道。

“那個令牌是個死物,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顏無咎盯著有些異常循規蹈矩的陳忠冷吼道。

陳忠站著未動,頭也未抬,就直接拒絕道,“不行,見令牌如同見到王爺,這是王爺的死令!陳忠不敢違。”

“滾……”顏無咎一聲怒吼,直接把陳忠轟出了寢宮。蓋聶卻暗暗對陳忠豎起了大拇指,陳忠嘴一咧,身子一閃就沒了影。

第二天一早,顏無咎剛起身洗漱完畢,黎香就提著食盒進來了。顏無咎看到她,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雖然皺著眉,神情卻似有隱忍,也就沒出聲,任她把飯菜擺在小桌上。她的旁邊,寶兒眼睛正滴溜溜地看著他,滿眼期待。最可笑,他小人一個,身上卻背了個比他還稍高的大木劍,顏無咎一看那木劍就朝他一指,“把木劍拿來我瞧瞧,有些眼熟。”

寶兒一聽,立馬欣喜一聲奔過去,解下木劍就遞到顏無咎的手裏,“爹,你還記得嗎?這是你親自給我雕刻的……”

“不記的了。”顏無咎冷冷地說著,眼睛卻反複把玩著那木劍不停。

“哦,你連這個都忘了……”寶兒一下子很失望。

“你很在乎這把劍?”顏無咎望著小家夥失落的樣子不覺抿著嘴輕聲問。

“那是自然,爹,你不覺得這把木劍與你的寒辰劍很像嗎?娘曾經把那把劍藏在夜壺底下,很臭的,如今我可不敢讓娘碰我的木劍一下,嘻嘻。”

顏無咎一聽,立馬瞟了黎香一眼,黎香身子一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早已把那劍上的臊氣揮掉了。”

顏無咎一聽頓沒了興趣,直接把木劍扔給寶兒,“會耍嗎?”

“那是當然,還是爹你親自教我的劍式呢!”說著,寶兒就拿著木劍虎虎生風有板有眼地耍起來。顏無咎望著寶兒的動作不覺一驚,看來自己與這個小子還真是有關係,他竟能耍出自己獨創的一些劍式。他可是從來不外傳的。

“好了,不要耍了。”顏無咎把手一揮對著寶兒就喊著。

“爹,你是不是想起我來了?”寶兒眼睛亮晶晶地高興地跑到顏無咎的麵前興奮地說。

“沒有。”顏無咎直接幹趣地否認。

“哦!”寶兒一下子失望地耷拉下腦袋。

“寶兒,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勉強他。”此時,黎香對著寶兒嗔道。

“娘,爹要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我們?我好想去遊湖……”寶兒一聲歎息道。

“你想都別想,你敢再偷著跑去那畫舫試試?下次直接把你丟進湖裏……”顏無咎突然臉色冷硬地對寶兒嚴厲地道。

黎香一看,瞪了男人一眼,直接扯著寶兒就走。片刻,她又回身,丟下寶兒,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似的東西就掛在了顏無咎的腰間。顏無咎一看,直接扯下來就扔掉,“這是什麼?臭死了!”

“這個雖然味道不好聞,但能防蟲避邪安神助氣,裏麵裝的都是提神的草藥,我們山裏人都很稀罕這個的。”說著,黎香蹲下身子就去尋找那囊袋,可惜,如今她腹部突起,蹲下實在吃力,便氣呼呼地站起來作罷了,萬般無奈扯著寶兒就走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顏無咎冷哼一聲,直接渾不當回事地撩開袍子坐下吃早膳了。

是夜,太子宮。燈光低暗,冷風嗖嗖,陰森詭譎,闊大的深宮裏彌漫著一股不正常的血腥氣。

太子妃吳曼晴一改白日的千嬌百媚正斜躺在香妃椅上有些虛弱的難看。旁邊,一個小瓷碗,她的手臂正一滴滴往瓷碗裏流著血,一條小金蛇盤旋在白瓷碗沿上,伸伸縮縮,突然一下子跳進那血瓷碗中,金色的蛇身突然變得透明,瞬間又變得血紅,與血水渾成一片。一個苗疆的女子始終注視著那小蛇的變化,片刻,她一聲淡淡,“太子妃,今日已經足夠了。”

一旁正瑟瑟發抖的秋菊趕緊奔過來用布巾快速紮上了吳曼晴的手腕,冬梅端著參湯也走過來,“娘娘,參湯正熱著,快喝下吧!”

吳曼晴卻閉著眼睛搖搖頭,“讓我先睡一會。”

“太子妃還是盡快把參湯喝了吧!你長時間滴血,氣血明顯不足,若是就此睡下,嚴重時卻是想醒也醒不過來。”旁邊的苗疆女子滿意地纏起小蛇譏誚地說。

“你還是辦好自己的事,盡快把毒藥煉治出來為好!”吳曼晴突然對著苗疆女子橫眉冷對道。

苗疆女子微一冷笑,什麼也沒說,直接隱入了幃幕後。

此時,門突然被撞開了,一身淺黃錦袍的顏清逸就大踏步走進來,看到吳曼晴的手腕,不覺一下子跳起來,“你瘋了,為了一個顏無咎,你可真舍得下本錢,連命都不要了!”

“你閉嘴,為他,我願意!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你想得到的我已經幫你得到了。我想要的,無須你再插手擾亂,該怎麼做,你已經沒資格過問。”

“是嗎?我沒資格過問,好,我到要看看,你如此費盡心機,最後究竟能得到什麼……”

“得到什麼都不再關你的事……說過了,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地就隻是他!”

“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嫁給我?你把我當傻子耍嗎?”說著,顏清逸一下子暴怒起來,猛地把吳曼晴從香妃椅上扯起來,麵目猙獰地望著她惡狠狠地道,“哼,隻要你一天還頂著我太子妃的名頭,就得給我老老實實地伺侯著,我想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我已經容忍你許久了,跟著我,心裏竟然一直想的都是他,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如果你想喝他的血啖他的肉,那麼我也亦然。”說著一把扯掉了吳曼晴的腰間錦帶,扯著她就向內殿的大床上走去。

“顏清逸,你無恥!你若敢再碰我,我會讓你永遠後悔的……”吳曼晴流著淚虛弱地說。

狠狠把她扔到床上,顏清逸一下子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袍子,“哼,怎麼,有本事你也來個讓我失憶呀!我巴不得永遠忘記你……這樣被你折磨到此,我也早已經夠了。既然怎樣的寵溺都得不到你的心,那我為什麼不好好享受這如美的身體……”說著,顏清逸輕輕壓上去,“你以為你的伎倆真能瞞過他嗎?告訴你,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恐怕就是你了……”

“啊……”吳曼晴痛的一聲大叫,但她已絲毫無力反抗。

冬梅咬著牙把流淚的秋菊一把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