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環住盛夏羸弱的身軀,讓自己的身體給她最穩的倚靠,手掌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
這種時候,再多的勸慰都顯得蒼白,都是不能夠緩解她心中的悲傷的。
唯有痛痛快快哭出來才好。
盛夏埋在冷肆肩上哭了很久,才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掛著一滴淚珠,“冷先生,我想為外婆好好打扮一下,體麵地送她離開。”
冷肆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嗓音輕柔,“好,我陪你。”
盛夏輕輕點頭。
扶著盛夏到沙發上坐下,冷肆便去安排外婆的後事了。
容錦和邵殊跟他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不用他吩咐,都主動幫忙。
所以,一切事宜都進行得很順利。
盛夏親自為外婆擦拭幹淨身子,為她換上幹淨的衣服,再梳了一個整齊的頭,再強忍住心底莫大的悲痛,將老人家送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渾渾噩噩的,腦子都不大清晰,冷肆一直陪在她身邊,在她不想吃飯的時候耐下心來哄她吃,擔心她晚上睡不好,特地把辦公桌搬到她的臥室,一邊辦公一邊陪著她。
外婆下葬那天,盛夏站在墓碑前,望著上麵外婆慈祥的照片,淚水奪眶而出。
但是她很快就擦去淚水,勉強笑了笑,“外婆,我知道您生前最放不下的人是我,您放心,我會讓自己過得很好的。您在那邊見到媽媽了吧?你們也要好好的,我會想你們的。”
跪在墳前,盛夏重重磕了幾個頭後起身,轉頭,仰起臉望著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男人。
這幾天她精神不好,外婆的後事都是冷肆一力操辦的,但這之餘他還能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反倒是他,才不過幾天,臉部就瘦削了幾分,讓人看著都心疼。
“冷先生,我們回家。”盛夏對他伸出手,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因為不想再讓他跟著擔心。
冷肆自然地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好,我們回家。”
兩人兩手相攜,並肩離開,仿佛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身後,外婆墳前的小黃花被風吹得微微浮動,仿佛老人欣慰的笑聲。
……
忙完外婆的後事,冷肆終於能夠騰出精力來查找真相了。
“三哥,這是我從醫院調出來的監控帶子。”容錦將帶子放進電腦,將視頻啟動,“三嫂外婆出事的當晚,十二點左右,這個女的走進了病房。沒多久,她就出來了。然後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這個女的又出現了,她同樣進了病房,但是很快就神色倉皇地跑出來了,還跟趕去醫院的老爺子撞在了一起。”
“這個女的太可疑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邵殊忿忿地道。
容錦緩緩道:“但是我們反複檢查過遺體,三嫂外婆的確是心髒病複發而猝死的。”
邵殊道:“那一定是這個女的進去,用語言刺激了老人家,才致使老人家心髒病複發的!”
容錦點頭,也認同這個觀點,“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