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無記憶,所以冷肆首次感覺到事情的發展不受他的控製。
盛夏見他沒有否認,隻是搖頭,隻覺得心漸漸有些涼了。
不自覺地鬆開了緊握著他的手。
“三哥,三嫂,這僅是這姓殷的的片麵之詞,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能因為他刻意挑撥的話就生分了啊!”邵殊在下麵看著他們,心裏急得不行,忙站起來大聲道,“這姓殷的向來不安好心,你們若是這樣,豈不是正中了他的奸計?”
盛夏抬起頭看他,眼裏重新燃起了希冀,對啊,誰知道殷誠之說的是真是假?他挑撥她和冷肆的感情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殷誠之看著她眼底的那點希冀,臉上的嘲諷更深了,“知魚。”
聞聲,尹知魚從自己的手提包裏取出一個小本本,雙手捧到他的跟前。
殷誠之隨手接過,一邊翻開小本本,一邊嘲笑道:“當年冷老爺子將那場事故的痕跡擦得太幹淨了,要想找到幾條相關的新聞還真不容易呢,這幾條新聞,是我找了將近十年的成果。”
突然,他舉起手裏的本子,盛夏定睛一看,那是一張車禍現場的圖片,三輛車被撞得嚴重變形,現場一片狼藉。
殷誠之似笑非笑地看著冷肆,指著其中一輛白色的車,“三少應該還認得這輛車吧?”
冷肆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黑眸如深潭般難以看到底。
他記得那輛車,十六歲那年,母親的去世對他打擊太大,他那段日子過得很是渾渾噩噩,為了麻木自己一般,他學那些紈絝喝酒抽煙飆車……而照片上的這輛被撞得變形的車,正是他當年用來飆車的跑車。
殷誠之見冷肆沉默不語,本身也沒期待他能回自己,繼續往後麵一翻,上麵貼著一小塊剪下來的報紙。
報紙的標題是:重大車禍!三輛豪車於景郊大橋追尾碰撞,造成兩死一重傷!
新聞下麵還附帶著一張照片,撞得變形的車旁,躺著一名女子,身上被蓋了一件外套,所以看不到臉,但伸出來的那條雪白手腕,還包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似乎手腕剛剛受過傷。
看著被外套掩蓋的女子,盛夏的眼淚頃刻噴湧而出,那是她的媽媽……那滿身的血,當時一定很痛很痛吧?
想到最後一刻母親所遭受到的痛楚,盛夏不禁捂住嘴唇,微微顫抖地啜泣起來。
“媽媽……”
聽著身旁女孩痛苦的低泣,冷肆全身一繃,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可以看到猙獰的青筋暴突。
很想將她緊緊擁在懷裏安慰,可是……他突然害怕見到她排斥自己的一麵。
“就算當年的車禍,真的有三哥和三嫂母親,那也不能說明三哥就是這場車禍的始作俑者啊!”邵殊冷冷看著殷誠之,恨不得將這個人直接扔出島,“難道隻因為三哥是幸存者,就要背負這場車禍的責任嗎?”
邵殊這話說得有道理,在場的嘉賓都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