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從房間出來,邵殊就臉色凝重地走過來,“三哥,出事了。”
“怎麼?”
邵殊沉聲道:“剛剛吳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洪嬸死了。”
冷肆臉色一沉,默了兩秒後,冷聲道:“去看看。”
幾人一起到了冷宅,吳天在外麵等著,看到冷肆下車忙走了過來,“總裁。”
冷肆麵寒如霜,“將你到這兒後發生的事告訴我。”
“是。”吳天頷首,道:“今天我接到您的電話後,便帶著人過來將冷宅封鎖了,並讓洪嬸老實待在房間裏別出來,然後我們的人在外麵看著門。這洪嬸倒也沒有什麼抗議,就一直安安靜靜地呆在房間裏頭,甚至到了晚飯時間都沒有敲門問我們要過吃的。我覺得這有點不對勁,讓人打開門,就發現她已經倒在床上,手腕被割破,流血過多,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斷氣了……總裁,對不起,都是我一時疏忽,才致使她……”
冷肆沒心聽他自責,直接打斷他的話,“帶我去洪嬸的房間看看。”
“是。”
洪嬸雖然在冷宅的身份是下人,待遇卻相當不錯,她個人的臥室就非常寬敞,整體的裝修也非常舒適,這在一般人家都是難以得到的享受。
冷肆進去的時候,洪嬸還躺在床上,臃腫的臉上此刻透著一種死亡的慘白,殷紅刺目的血,染紅了整個床單。
“由於不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所以我沒讓他們進來房間過,生怕第一現場被他們無意中破壞了。”吳天解釋道。
冷肆淡淡地“嗯”了聲,沉默地看了洪嬸的死狀幾分鍾,兀地轉身朝外麵走去,“報警吧。”
“是。”
“還有,這件事先別讓老頭子知道,這幾天他在我那兒住吧。”冷肆回頭,對跟來的趙管家道。那老頭子雖然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心裏還是將這裏的人當家人,如果讓他知道洪嬸死了,難免會傷心。
“好的,三少爺。”
趙管家應道,垂下眼睛,斂去眼底的悲傷。
不管洪嬸是不是害過老爺,但他與她至少是一起在冷宅呆了那麼多年,早就將彼此當好友了。
此刻看到她這麼突兀地死了,他的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三哥,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害老爺子的人,知道你要查三嫂了,所以特地跑過來殺人滅口了?”邵殊跟在冷肆的後麵,一邊說眉頭一邊皺得緊緊的。
那背後的狗犢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擔心被他們找出來呢?
每次做事,都是抱著一種“殺人滅口”的目的。
“是自殺,還是他殺,還不確定,先等法醫過來檢查後再說。”冷肆驀然駐足,想著老頭子的那場突來的車禍,想著今天洪嬸的突然死亡,直覺告訴他,那個人一直都在他們的周圍,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動作,並且總能夠趕在他們之前銷毀證據。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
盛夏拖著行李,跟著程以嘉一起回了她的家。
“還好我家有兩間房,不然我就要跟你用同一間房了!”程以嘉一邊開門一邊慶幸地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