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走出來,盛夏回過神,忙和冷肆走上去。
不等他們問,容錦先道:“沒什麼大礙,老爺子隻是突然受了太大的刺激,血壓飆升,才暈了過去。現在人已經醒了。”
盛夏懸著的心這才放回原地。
“對了三哥。”容錦想起來,回頭對冷肆道:“老爺子想見你。”
隻說要見冷肆,可見是有話要單獨對他說。
盛夏推了推冷肆,“進去吧。”
冷肆點頭,叮囑她道:“你在外麵的椅子上坐著等我。”
“知道了,真嘮叨。”盛夏笑著說了他一句。
冷肆摸了摸她的頭,就進去了。
老爺子半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顯得很沒精神。
冷肆進去的時候,他正看著窗外麵發呆,聽到聲響回過頭來。
“阿肆,你來了。”冷老爺子笑了笑,隻是笑容顯得比較勉強。
“嗯。”冷肆淡淡地應了聲,然後就不說話了。
冷老爺子笑容一斂,神色顯得很是嚴肅,“剛剛楊頌過來,對我說了一些話。阿肆,你實話告訴我,老二他……是不是犯了事?”
冷肆早知道他要問的是這個,也不打算瞞著他,“嗯。”
“怎麼會……”
冷老爺子渾身一震,不願相信地雙手掩住臉,嘴裏呢喃著:“老二他明明……他的性格那麼溫和,怎麼會……”
“溫和隻是他的表象,你似乎不太了解你那個兒子。”冷肆冷淡地道。
不過這也怪不得老頭子,冷輝佑藏得實在太深了,如果不是有兩個日記本為證,再將幾條重要的線索連在一起,誰能猜得到他竟然就是黑風堂的堂主呢?
“不僅僅是犯了事那麼簡單,他從十九歲就開始殺人,還販毒走私,還勾結了國外的黑暗組織,所做的事樁樁件件都令人發指,罄竹難書。”
冷老爺子驚愕地聽著,完全沒法將他口中那個惡貫滿盈的惡魔,跟那個溫吞淡泊的老二聯係在一起。
“怎麼、怎麼可能……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藏有那麼可怕的野心!
冷肆冷笑,“事實就是如此,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將證據拿到你的麵前,讓你自己辨認清楚。”
冷老爺子雙手一顫,他知道阿肆在他麵前向來是不屑撒謊的,也就是說,他口中所說的,全都是真的……
他不禁痛苦地掩住臉,瘦削的身體陣陣顫抖,“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從小忽視了他的教育,從小缺少對他的關心,才令他走上這歧途……都是我的錯!”
他戎馬半生,在外風光萬丈,在內卻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最心愛的女人挽留不住,得了最疼的兒子的恨,對另外兩個兒子也是欠下了許多!
冷肆看著他一臉的痛苦,眸色卻一片平靜,“如果,我媽……”
“什麼?”冷老爺子抬起頭。
“算了,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
冷肆說完,不再看他就轉身出去了。
他剛剛是想問,如果他的母親,也是冷輝佑害死的,他還會覺得愧疚冷輝佑嗎?
可是看他那麼痛苦了,冷肆難得的一次心軟,沒再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