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紀流年的一句話,讓白煜城一愣!
他著急了:“如果他真的威脅你,我可以幫你!”
“你怎麼幫我?”紀流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把白煜城看的難受的很。
這個忙,如果要幫,就意味著一個字:錢!
十分簡單卻又十分殘酷,總之,沒錢,沒有非常多的錢——根本無法把她從泥潭裏解救出來。
紀流年深深吸了口氣,“白先生,你有很好的前景,條件這麼優秀……像我這樣“愛慕虛榮”,“嗜錢如命”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她對他冷淡,一是覺得他們兩個人還沒有那麼深的關係,二是不想讓淩一川對付他。而第三點,是她真的不想耽誤他。
這幾天,她隨手百度了一下白煜城的履曆。他年少有為,家裏又有錢,什麼人找不到,根本沒有必要,來找她這樣的人!
“我不信!”他絕對不相信!如果淩一川喜歡她,真心對她,她也——喜歡淩一川的話,他也許就算不甘心,也會“祝福”她。
可事實是,淩一川根本就對她不好!他剛剛的那態度,說句不好聽的——就連他對楊曦童也比對她好!不管私底下怎麼磨搓楊曦童吧,至少在眾人麵前,還會給她幾分薄麵?可剛剛呢……
而紀流年,也不喜歡淩一川,不過是迫於威勢不得不依附於他罷了。不然,在她和於逸宸鬧掰的檔口,她也不會那麼情緒不穩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肯點點頭答應幫她一把,她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被淩一川如此輕視?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她必須強迫自己冷硬起來!跟白煜城再糾纏——不僅僅會激起淩一川對自己的怒火,更會害了他!
除非紀家重新恢複過往的光芒,又或者淩一川真的對她死心,否則,在他不喊停的時候,自己實在難以脫身!淩一川這個人,要是有人覬覦他的東西,他就算玩爛玩殘了毀掉也不會給別人!拿著石頭碰瓷器,她不過是石頭,砸爛也毀不到哪裏去,白煜城卻是瓷器!如果連累他,她這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我要去拍照了,白先生請自便。”她聲音硬了硬,起身,轉身往外走。
“流年!”白煜城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這一抓,紀流年微微一抽,他一愣,下意識的就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推——一道清晰的,青紫的勒痕,就這樣的展現在他麵前!
他整個人都呆了!這是什麼?抬頭,再一眼看到她脖頸邊的痕跡——除了外圈一點青紫,最中心的那一塊,好像是,結了痂?
淩,淩一川對她是……
紀流年卻像是有點驚慌,立即把袖子放下,臉上血色盡褪,原本鎮定的麵容也有些慌亂。胡亂的整理了一下,才沒頭沒腦的走了出去:“我先走了。”
隻剩下白煜城一個人在原地,完全被眼前的這個發現驚呆了!
淩一川——居然虐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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