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下去了!他於柏嵐縱橫商場幾十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憤怒和愧疚過!
“於伯伯,沒事的。知道徐馨兒是什麼樣的人就好了,所幸還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紀流年輕輕的說了一聲。她一開始也有些震驚,可現在,看著於家人的驚怒,她連半分的觸動都沒有。她隻是想著,哦,挺好,這下就真相大白了,她真的沒有動手害人,也不用受人責罵。
至於和於家的一點感情,早已在一次次的刁難輕賤之下,磨成了灰,隨風飛去。他們的喜與悲,也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來安慰自己,於柏嵐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總之,他現在是沒有這個臉,跟紀啟軒繼續說“兩家聯姻”的話題了。
倒是淩一川,一直看著紀流年的表情,看到她眼底的如釋重負,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彎了彎。
好久好久,直到對麵的幾人情緒已經漸漸平複,於柏嵐才有些虛弱的說:“流年,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絕對會還你一個公道!”
紀流年點點頭。於柏嵐又有點咬牙切齒的說:“至於徐馨兒那個女人,我們也會收拾!她拿我們於家當猴子耍,還設計害你,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這點紀流年就不怎麼關心了。徐馨兒在她眼裏,根本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恨過她,但終歸,隻有一種“天理昭彰,疏而不失”的感覺。除此之外,再也引不起她的一絲感情波瀾。
最後,於柏嵐還看向淩一川,一臉羞愧:“一川啊,這件事情……舅舅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於家,就會淪為笑柄!”
淩一川隻是笑了笑,狀似不介意的擺擺手說:“舅舅說哪裏話。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紀流年差點沒一口水嗆死!整個於家裏,就他笑的最陰險了好吧?現在還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真是夠了!
淩一川說完這句話,還瀟灑的站了起來:“舅舅,那我先回去了。事情已經發生,再生氣也沒有用,好好愛護身體啊。舅舅,舅媽,表弟,暖雪,我就先回去了。”
於柏嵐沒有什麼精神的“嗯”了一聲,倒是於暖雪看了他一眼:“表哥。”
想留下他,又覺得父親身體不太好,隻能咬了唇看著他。
而紀流年,自然也是從善如流的站起身:“於伯伯,陳阿姨,暖雪,逸宸哥,我也走了。你們保重。”
淩一川先走,她也跟著走了出去。然而,忽然間,於逸宸突然抬起頭,茫然的眼瞳裏,隻落了紀流年的背影。他就這麼說:“流年。”
紀流年一愣,停下腳步,淩一川也皺了皺眉,這死混蛋,難道現在知道徐馨兒的麵目了,轉頭來惦記他媳婦?
於逸宸隻是問:“我想問你,我們有婚約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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